“我察覺出不對,想進去看看,姐姐就、就……”
傅安黎漲紅了臉,說不出話,傅晏琅啐道:“不愧是在青樓裡摸爬滾打過的,這勾引男人的手段就是不一般,連壽王爺都淪陷了。”
傅安黎扯他的衣袖:“二哥,你別說了,許是我聽錯也不一定,你別這麼說姐姐。”
“阿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幫她說話?”
傅晏琅恨鐵不成鋼:“自從她回來,你的磨難就開始了,她那麼針對你,恨不得把你趕出府去才好,你怎麼就這麼傻,她做出這種醜事來也要為她遮掩?”
傅安黎神情低落地垂下頭:“畢竟她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是你和大哥的親妹妹,而我不過是個收養來的。”
“姐姐以為我佔了她的位置,我心中有愧,總不好真的不顧及她的顏面。”
傅晏琅嘆息:“你就是太傻,太天真,太善良了!”
“是,傅二小姐多天真多善良啊,天真善良到羲和郡主未曾知曉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她就已經串通宣平侯世子要囚困郡主為妾了。”
人群后傳來一道清越的女聲:“唉,傅二小姐,你真是好天真!好善良啊!”
傅安黎臉色一僵,循聲望去,就見一著天青色錦裙的姑娘正冷著臉看著她似笑非笑。
傅安黎認得,這人是衛國公府的大小姐韓靖衣。
行事奇特,為人古怪,從來不與任何人交友,可那傅晏熹才回京不到兩個月,就能請來韓靖衣做她及笄禮的贊者。
甚至當著陛下和玄玉真人的面,明知道那傅晏熹做了出格的事情,馬上就要名聲掃地了,她還能這樣無所顧忌地幫她說話。
傅安黎不動聲色,自有傅晏琅會為她衝鋒陷陣:“韓小姐,我知道你是傅晏熹的好友,自然為她說話,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阿黎已知錯就改,你為什麼還要抓著她不放呢?”
韓靖衣驚訝:“我哪裡抓著她不放了?”
“我這不是順著你的話在誇她嗎?”
言談間,蒹葭閣很快就到了。
傅安黎止住步伐,聽著裡頭傳來的隱隱的淫穢聲響,像是不忍去看一樣。
“就是這裡。”
皇帝立在臺階之下,隨意抬了抬手,立刻就有人上前去推開了蒹葭閣的大門。
榮國公夫人忽然扭過頭去,不願再看。
榮國公也神色嚴肅,心中已經在思考該怎麼把盈珠摘出去而不牽連到榮國公府的法子。
傅晏銘緊緊地摟著榮國公夫人,目光卻是落在了傅安黎身上。
只見她唇角微揚,一雙杏眼裡光芒湛湛,滿是興奮。
傅晏琅也是同樣掩不住的興奮。
感覺若不是有皇帝在此,他們會迫不及待地衝進去取笑傅晏熹對壽王獻媚的姿態。
兩個蠢貨!
宮人來回稟:“陛下,壽王爺中了藥,神志不清,已經昏過去了。”
傅安黎失聲叫道:“那我姐姐呢?”
那宮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裡頭的人並非羲和郡主。”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