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桐花巷。
玉蕊帶著杏兒興沖沖進來,“盈姐姐!成了!”
“那個白神醫被抓了,孫大夫父女被救出來了!”
盈珠沒想到周惜文的動作竟會這麼快。
正巧蔡嬤嬤進來請示:“盈姑娘,早膳好了。”
盈珠起身道:“裝起來吧,我要出門。”
“是。”
早膳裝好,車伕也套好馬車,停在了院子門口。
盈珠帶著玉蕊和杏兒去九芝堂找鄭家夫婦。
九芝堂今日沒開門,陳大夫和長福聽說了訊息,一道去官府了。
就剩下鄭秉文和林秀蘭夫婦在照顧女兒。
夫婦倆雖然憔悴,可精氣神肉眼可見的不一樣了。
“盈姑娘,你來了。”
一見盈珠,林秀蘭立刻歡喜地迎過來。
“你聽說了嗎?那白神醫被官府抓了,說是他囚禁了他的師父和未婚妻。”
“陳大夫說,那孫大夫是他師弟,他師弟的女兒,恰好會這針砭術。”
“月兒有救了!”
盈珠被她的喜悅感染,也笑起來:“我知道。”
林秀蘭看著眼前少女面上鎮定而溫和的神情,一雙鳳眸溫潤而含笑,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瞬間躍入她的腦海。
她驚得失聲:“盈姑娘,是你——”
盈珠衝她眨眨眼睛,林秀蘭的猜想得到證實,眼眶立刻紅了。
他們何德何能,能遇上盈姑娘這樣的好人?
鄭秉文鄭重道:“盈姑娘,日後若有需要,您儘管直言,我們夫妻倆為您當牛做馬,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就不必了,等月兒妹妹好起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
盈珠關切道:“還沒吃早飯吧?我帶了些粥點來,將就著吃些。”
“那孫大夫父女剛被救出來,定要休息幾日才能為月兒施針,你們現在可不能倒下。”
“盈姑娘說的是。”
玉蕊將食盒裡的早膳拿出來,三個人坐下和鄭家夫婦一道用。
用過早膳,盈珠一行人便往府衙去。
那白知遠於她也算是個熟人,他如今被捕,也有她一份功勞,她總該去看看他才是。
府衙門前早已被圍得人山人海。
盈珠三人好不容易擠進去,就見白知遠跪在堂前,大呼冤枉。
“大人,小民自知犯下大錯,不該私自囚禁他人,可小民此行,都是有原因的啊!”
上首的京兆尹姓宋,一副清瘦的文人形象,面龐端正,目光如炬。
“哦?那你細說說,是什麼原因讓你囚禁了孫慶海父女足足三年之久?”
左側的孫慶海父女皆對白知遠怒目而視。
白知遠鎮定道:“只因他二人患有一種罕見的瘋病!”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