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是真沒想到,曹破石的手下,居然敢殺曹破石?!這紈絝手下,都特麼是什麼兵啊?難道那伍長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誘殺曹破石?他說的居然是曹賊……這伍長和曹破石有仇!
自己只是因為帶了左沅這個美女,所以被他當了誘餌?但特麼的……這種情況比直接殺自己還麻煩啊!
那伍長轉頭看了左沅一眼,卻並沒有為難左沅,而是朝著另幾個猶豫的兵士大喊:“此賊殺了曹督軍,若不誅他,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
喊完,他踩在曹破石身上,用力拔出那半截長槍。
血糊糊的槍刃抽出來時,槍萼已將曹破石的脖子搗得稀碎,脖子撕裂成了銳角。
外面的越騎兵士看著那伍長動作,又看了看劉備,猶豫了一下之後,竟全都喊殺著湧向了馬廄。
劉備腳確實的扭到了,只得勉力靠著馬廄的欄杆格擋閃避。
這馬廄不大,越騎兵士的長矛足以從外刺向他,根本沒有上馬的機會。
那伍長見狀,呼了一口氣,走向了左沅。
“抱歉……某必須殺你。”
他竟然給左沅道了歉,但眼裡的殺意一點沒減。
“你不是為索段太尉而來?只是為殺曹破石?”
左沅此時還算鎮定,她在詔獄裡已經見過大風大浪了。
她慢慢起身,從曹破石的屍體上撿起了校尉佩劍。她也已經看出這伍長是故意拿自己作誘餌了,但她卻故意將話繞到段太尉身上。
伍長提著血淋淋的半截槍,本待動手,聽左沅此言,卻猶豫了一下:“段太尉?”
“怎麼,你不知道?”
左沅故意問道:“你不知道火燒詔獄之事?”
伍長聞言眼睛一亮,猛的往門外大叫了一聲:“拿活口!莫要讓他死了!”
喊罷,伸手拿住左沅的胳膊,卻並沒傷害她:“曹破石逼某獻妻,以至某妻自縊,某本只為報殺妻之恨而定計,卻沒想到還有此意外之喜!”
“他逼死你妻子,竟還敢任你做其部下?”
左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越騎伍長其實身份不低,禁軍的伍長通常抵得上郡兵的屯長。
“哈哈……在場兵士,哪個沒被他逼迫殘虐?你以為他們為何不來殺我,反而個個幫我?”
那伍長表情複雜的笑著:“曹節權重,誰敢不滿必是族滅,某隻得趁此機會……卻沒想到竟誤打誤撞找對了人!若能捉你二人,想來某還有功!”
幾句話功夫,馬廄中的劉備已經有些支援不住了。
他腳扭了,不夠靈活,此時身上已經又帶了兩處傷,靠著馬廄裡的障礙與馬匹勉強騰挪,還砍斷了韁繩放馬衝擊。
但馬廄外那些兵士身手不錯,尤其是那伍長最初帶的那幾個,也是最先動手的那幾個,個個武藝不凡。
放馬也只是緩了一緩,劉備始終沒能衝得出去。
幸好左沅一句話讓伍長起了活捉的心思,要不然劉備可能真就堅持不住了。
不過,放馬出去其實也起到了作用。
“咦,這馬可真不錯,怎會單獨跑出來?”
“無主好馬?嘿嘿……那俺可得抓來享用享用!”
“飛郎,這馬應該只是從那邊的驛舍跑出來了,快給人還回去……”
“哎……不對!這是大兄的馬?!大兄!!”
“看那馬廄!”
“啊呀呀呀!張飛在此,誰來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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