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高義!”段熲拱手示禮,眼裡有了感動之色,他大概覺得劉備是在以身為餌助他逃脫。
“放心,我現在是有功在身計程車子,不是當年的賊了,紀先生不在我身邊,我反而是安全的……只要我別遇上袁本初袁公路就行,那倆傢伙和我有私仇。”
劉備搖頭笑了笑,提到了仇家。
不過,段熲倒是記下了:“汝南袁氏……待某得脫,定為玄德解此仇怨。”
……
次日,段熲帶了陽球的隨從先行出發。
劉備和左沅兩人留在驛舍沒走。
其實劉備故意把段熲支開,並不是為了以身為餌……
他是想把段熲越獄的事兒栽到別人頭上。
不過,正在劉備和左沅商量臺詞的時候,還真有追兵過來了。
“北軍查賊,所有人都出來!”
中午,一隊兵士來到驛舍,衝進大堂四處檢視。
見到劉備,立刻叫道:“你,出去站著!”
看樣子,果然是按照‘大耳’的特點在追人。
“何事?”
劉備皺著眉頭轉身,手裡的劍亮了出來。
“北軍越騎查賊,把過所拿來查驗!”
一個伍長上下打量著劉備,又看了看左沅,不知在想什麼。
“乃公怕你查不起。”
劉備摸出勳傳亮了亮,但沒遞過去。
這勳傳是向西園交了錢的回執,代表這是個待徵辟的候選官,北軍五營是禁軍,不可能不知道。
那伍長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左沅,卻是將手中長槍戳了劉備身前:“你若是官,為何不住官驛?某覺著你二人是賊!”
隨後揮了揮手。
一個兵士出門去了,估計是要召喚援軍。
其它幾個兵紛紛上前,圍住了劉備。
劉備感覺有點奇怪,這特麼一個伍長,居然敢誣陷候選官員?這伍長自稱是越騎營的人,越騎營是北軍五營之一。
以前的北軍五營都是精銳,越騎一開始也是內附的越人騎軍。
不過現在嘛……大多都是關係戶。
五營校尉都是皇親或太監的親屬,越騎也都成了關係戶們的門客,一個越人都沒了。
畢竟五營校尉都是官顯職閒的好差事,又不用到邊疆去打仗,待遇還比邊軍好。
但正因為是關係戶,所以才更不應該這麼幹啊!
劉備眼裡有些不善:“北軍五營的兵,現在居然開始劫道了?”
那伍長沒答話,只是又看了看左沅。
衝著左沅來的?
左沅也察覺到了,開口問道:“又不讓路,又不說話,是為何來?”
“你可以走,她不能走。她便是天子要查的女賊!”
一個油膩的聲音從驛舍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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