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歷史遺留，一躍巨頭

太初古礦，一片死寂，毫無生機。

當年，獨孤雲來此，尋找回歸仙域的路途，結果爆發了詭異妖邪之事，從中流出很多黑色血液，被人聯手封住，多年過去，無人敢接近。

而今，石毅來了，一步邁出，來到最深處，停在一道門戶前。

這是一道通向仙域的界門，只是被封印了，如果將之開啟，可以藉助它進仙域。

石毅望著此門，眉頭微微一皺，透過此門，他看到了詭異和不詳。

門戶之後，似有一條波濤洶湧的黑血大河在流淌，而在黑血大河的究極盡頭，有個生靈，挑著古燈，站在一葉扁舟之上，在界海中乘風破浪。

仙域界門便是這個生靈所留的道標。

他極為接近諸天萬界了，比斷淵、阿蠻的師尊還要近，石毅估計，最多七八萬年，這個生靈就會降臨九天。

在這尊仙王的身上，石毅感受到了濃郁的黑暗氣息。

毫無疑問，是敵非友。

和那些依靠黑暗物質進行進化的生靈不同，這個生靈一身的黑血，與之交手，不夠強大的話，極有可能被黑暗物質侵蝕。

“轟！”

石毅動手了，重瞳開天，轟擊封印，要開啟界門。

這一刻，界海中的生靈猛的睜開雙眸，望穿萬古。

“你是誰？竟敢轟擊吾的迴歸之路！”飄渺的聲音從門戶之後傳遞而來，像是來自千百萬年前，隔著時間長河，隔著無盡的世界。

“黑暗生靈，也敢把座標安插在九天十地。”石毅冷酷的回應。

這尊仙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暗源頭，任由他迴歸九天，將是一個天大的禍害。

“黑暗生靈？呵呵，這才離開多久，就無人記得我了嗎？”手挑古燈的仙王冷笑了一聲，這般說道。

石毅聞言，微微一愣，周身的四條長河泛起波瀾，很快，他有所明悟，推衍到了對方的來歷。

“你是仙域仙王，自甘墮落，墜入黑暗？”

“自甘墮落？我的體內，最本源之處，本就是黑暗之血，浩瀚仙域，不止一個種族如此，說是聖潔無瑕，實際上早就黑暗遍地了，只是他們不願意承認罷了。”界海中的仙王冷冷的說道。

“出生黑暗，或是光明，不是你能決定的，但是屁股往哪邊歪，卻是由你自己決定，你既選擇了黑暗，就不要回來禍害這一界了。”石毅喝道。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仙域裡許多種族，都有黑暗血脈，比如說守護者一脈，將黃金血壓縮到極限，就會顯露出本質，轉化成黑血，充斥著不詳。

但是，選擇哪一邊，是各自的自由，沒有人強求，就像原著中葬域的葬王一樣，由起源古器造就，和黑暗淵源不淺，最後卻站在諸天這一邊。

“隨你怎麼說，總之，奉勸你一句，敢動本王的迴歸之門，就是與本王不死不休，你想結下大因果嗎？”那個生靈大喝道，讓界海上掀起萬重波濤。

“不死不休？等你歸來，儘可來試試看，今日，毀你通道，乖乖從堤壩界登陸吧。”石毅冷笑，絲毫不為所動，無懼對方的威脅。

要不是二人之間隔著茫茫界海，難以出手，他早就探出大手，將這個倒向黑暗的仙域仙王拍翻在界海中了。

“好好好，等著身死道消吧。”界海中的仙王怒極反笑。

石毅不予理會，一巴掌拍斷仙域界門背後的那條黑血長河。

“轟！”

大道規則亂竄，時空飛舞，一條通道就這般崩斷，界海中仙王的怒吼聲被動亂淹沒。

石毅毫不猶豫，清除界門上的本源印記，收入囊中。

通向仙域的界門竟被倒向黑暗的仙王掌握在手，這無異於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得哪天，他就會帶著一大堆黑暗仙王殺進仙域中去，給仙域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現在回收，等於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隨後，石毅一巴掌落下，將這裡徹底拍成了虛無，不復存在。

做完這一切，他又繼續前往下一地。

斬仙地！

當年的十地之一，與三千州並列，仙古紀元時死了不知多少仙道生靈，之所以被冠以“斬仙”之名，就是與此有關。

在這片古地最中央的那片區域，煞氣沖天，濃烈無比，就連土質都是血色的，寸草不生，沒有任何人願意接近。

雖不是人為開闢的生命禁區，但是，早已是名副其實的絕滅之地，毫無生機可言。

無盡歲月前，一個個真仙被拉到此地，進行處決，仙血侵染大地，太過集中，等若是進行了一場血祭，就連異域生靈都覺得不妥，迅速將屍體搬走，處理。

無數年過去，此地發生了異變，就在末法時代降臨前，這裡出現了妖異之事。

那乾涸的仙血彷彿活過來了一般，整個古地都被一股妖異的血色光芒所籠罩，像是在祭祀，在召喚什麼。

最後，一隻冰冷的血色長矛，帶著仙血之光，從大地之下探出，要挑開整片古大陸。

長矛主人是一尊戰將，獨自開闢道路，要刺穿界壁，殺進這一界中來。

最終，他失敗了，通道不穩，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但是不久前，這條通道再度清晰了起來，那尊戰將只是開路的，身後還有強者。

石毅到達斬仙地最中心的區域，來到一條空間通道前。

通道巨大、深邃，廣袤無垠，聯接著永恆未知處，當年那尊戰將沒能維持通道，是因為他只是一尊準仙王，而今，其背後的仙王出手了，再啟通道，要直接破開界壁，降臨九天十地。

那是一座難以形容的恢宏巨峰，矗立在茫茫界海之上，形狀頗為奇特，很有辨識性，代表著某一無敵種族，上面盤坐著一些強大無匹的生靈，最強者，正是一尊仙王，此刻，他感應到了迴歸座標處的異常，隔著無盡時空，看到了一雙眸子。

“重瞳……”

界海仙王洞悉了這雙眸子的來歷，眼神冰涼，帶著令人悚然的冷漠之意。

石毅眸光熠熠，推衍出了此人來歷，這個生靈並非九天十地的仙王，而是來自其他世界，早在幾十個紀元前，這尊仙王的母界就崩塌破滅了，他輾轉來到原始古界，那時的原始古界還沒有繁盛起來，他在斬仙地中留下道標，匆匆渡海而去。

如今，大清算爆發，界海之上吹起了黑暗之風，他便帶著全族生靈，返回諸天萬界，九天十地成了他們首選的立足之地。

石毅屹立在通道口處，猶如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橫亙在這一無敵種族的前方，擋住他們進入九天的道路。

沒有在這一族的軀體內感應到黑暗物質，石毅這才出聲，與之交流。

很快，他得悉了這個生靈的名字，“永黯”，幾十個紀元前，諸天萬界中有一個名為“黯界”的大世界，由極度繁盛走向衰落，最終土崩瓦解，永黯仙王便是來自此界。

界海中跟他有類似經歷的生靈太多太多了，從帝落年代至今，諸天萬界，界生界滅，不知誕生了多少尊仙王，他們不約而同選擇出海，去追逐那虛無縹緲的帝境。

這些生靈失去了母界，早就沒什麼寄託和顧忌了，此生唯一目標就是破王成帝，為此，他們可以做任何事，當然，也有仙王立志，要解決黑暗源頭。

石毅不知道這位永黯仙王是怎樣的，所以，要先接觸一番。

一番交談過後，對方也知道了石毅來此的目的，略一沉思考慮，他答應加入九天十地，成為這一界的仙王。

事實上，只要無冤無仇，面對石毅給出的選擇，基本都會同意。

隨著大清算的愈演愈烈，不抱團，根本存活不下去，這是大勢所趨。

石毅得到了對方的承諾，微微點頭，他算好這一族到達的時間，屆時，會親自來這裡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