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神的無奈?
這種氣勢,老實來講,確實令人靈魂戰慄。
月歌並未出手,單單那至強的氣勢,足以壓垮修為低下的朱無忌。
築基境,在橫跨了一整個大境介面前,就是如此脆弱無力。
如今的他,面對修為波動的月歌,都尚且如此無力,更遑論日後對上那差點登上大乘的白狼王。
一瞬間,苦澀和不甘,在他的心頭集聚。
月歌出手了,他抬手向天,祭出一輪燦燦華月,月芒幾乎照亮半片天空,耀目之餘,又蘊藏著重重殺機。
刺骨的危險感在心中閃爍,朱無忌下意識運轉土殼法術,但這月輪的壓力絲毫未減,心中的寒意反而愈加濃烈。
月輪壓到他的頭頂,土殼毫無作用,那幽冷月光滲進他的體內,刺得他骨頭都在陣陣發涼。
所有的壓力最終盡數擠往他的心口,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爆開一般。
土丹和炎丹同時感覺到危險,炎氣和土寒同時從他體內湧出,陰陽雙息與月輪相撞,試圖折損其威勢。
然月輪並無反應,危局依舊難解,這時,那顆小小的炎丹,硬生生爆出更強的氣勢,不僅驅離了體內的寒氣,甚至將土丹的土寒也盡數壓制。
純粹的炎息化作一根刺,刺在月輪之上,月輪威勢受阻,欲強行壓制炎刺,二者針鋒相對,片刻後,月輪卻率先裂出一道明顯的裂痕。
這一瞬間,朱無忌才感覺自己勉強能喘過氣來,而此時,金蟾那邊,也終於再度有了反應。
金色掌印斜斜撞向月歌,牽扯了一絲月歌的注意,同時,鈞天長劍閃爍著陣陣雷芒,自穹天壓下。
這等聲東擊西的招數起了作用,月歌忙著防禦金色掌印,儼然疏忽了那最兇險的一擊。
直至那一擊已經刺到他的頭上,他才後知後覺,急急運轉全身力量,猛然向後一避,堪堪避過最鋒銳之勢。
饒是如此,那劍鋒還是斜斜擦過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肩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並無鮮血流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玉質的半透明液體。
這等玉血接觸空氣後,只留存了半秒,便盡數蒸發,隨著血液流失,月歌的臉色,也在變得蒼白。
那空中的月輪轟然破碎,燦金炎刺和金色掌印又都同時撞向月歌,兩道攻擊他都未曾躲開,臉色,也因此變得更為虛弱。
金蟾的守禦大陣發出那驚天一擊後,漸自也衰虛散去,但這已經足夠了,此刻的月歌已是強弩之末,若朱無忌和金蟾再同時出手,完全可以重創,甚至抹殺於他。
但朱無忌此時也收回了手,只是往前幾步靠近月歌,警惕地看著他。
金蟾也從那廟中跑了出來,身上佛光燦燦,向月歌展示著,自己的再戰之力。
“或許我敗了,但你們儘可上前殺我試試,且不說我身上法寶尚且能與你們拼得個兩敗俱傷,弒神的罪名,只怕你們也承擔不起!”
月歌捂著自己的傷口,對上他們兩雙冷冷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第一次閃爍出驚慌。
他這一副虛虛實實欲蓋彌彰的話語,或許是技窮想要恐嚇他們出一條生路,又或者是臨死前還依舊純粹的傲慢,但不管怎麼樣,朱無忌本來就不打算下殺手。
這月歌平日雖畏強凌弱,可確實沒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他堂堂一方金丹強者,想抓兩隻小妖幹活還得用靈石哄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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