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師父也肯定自己的猜測,再想起出師那日在這洋人身上見過的異象,秦淮也暗自提高了警惕。“好!”
聽見觀眾喝彩,秦淮也忙將注意力拉回擂臺。
卻是林枯抓了個羅曼諾夫衝拳力竭的間隙,使了一招鐵線拳法裡的拋捶手,將這沙俄王子暫時逼退。
又趁著羅曼諾夫下盤不穩,身如游龍般避開他以攻為守的前刺拳,一式勢大力沉的羅漢三衝炮重重的打在了羅曼諾夫左後肋骨之上。
“啊!”
這聲慘叫卻不是由遭受重擊的羅曼諾夫發出,反而是從林枯的嘴裡冒出。
不僅觀眾沒想到,林枯自己也沒想到,先前互相試探還沒覺出什麼不對。
直到自己重拳擊肋,才發覺這個洋人的肌肉如橡膠一樣厚實不說,骨頭甚至也像鋼板一樣死硬。
林枯吃痛之下只得拳勢上移,將剩餘兩炮送入這洋人肩窩。
眼看羅曼諾夫受力,林枯右手變拳為肘,羅漢撞鐘直擊天靈,卻是想趁他病要他命,打了個一擊制勝的算盤。
羅曼諾夫也不傻,身為西洋年輕一代第一高手,怎麼可能只會硬打硬頂?
腦袋順著林枯肘關一矮,擺勾拳從一個詭異的角度鑽出,瞬間將林枯打得頭臉一矮。
林枯吃到如此重擊也不好受,只得強打精神,藉著頭身低伏,雙臂如猿猴般向前一探。
託天羅漢手!羅曼諾夫見自己右後肋骨又遭重擊,只得一個左擺拳迫得林枯後退,再一個後撤脫離戰圈。
雖說自己體質非人,可林枯也是位練體有成的剛勁高手,要是讓他再這麼猛攻下去,大事可就不妙了。
羅曼諾夫心中想著,雙眼一閉一睜,一層常人不可見的豎瞳緩緩張開。
趁著兩人回氣之時,擂臺旁的看客們卻有些急了。
“林師傅,切他中路!”
“林師傅,攻他下三路!讓這洋鬼子好好嚐嚐功夫厲害!”
眼見羅曼諾夫躍步上前,林枯也是壓下翻湧的氣血,一個跳步轉身,以胯帶腰,以腰帶肩,帶著風聲的大單鞭直直地甩向洋人眉骨。
羅曼諾夫微微一偏躲過,雙拳如雨點般落下,連續的刺拳和擺拳精準的與林枯雙手虎爪一一抵消。
“媽的,只會仗著力大拼拳麼,真以為老子是蛋散啊!”
林枯也心下一狠,閃過直拳的同時猛然加速,身子一伏,一個虎尾腿又快又狠地踹向羅曼諾夫褲襠。
羅曼諾夫卻彷彿早有預料林枯會如此動作一般,猛地一躍而起,一招虎鶴雙膝重重地撞在林枯身上,
“嘭!”
看著被撞飛的林枯和滿天噴灑的血水,圍觀群眾也不由得群情激憤。
“什麼!”
“那個洋人怎麼會這招!”
“偷師!”
判官眼瞅著場下林枯再起不能,身前血水中似乎還夾雜著內臟碎片,忙呼喊跌打師傅趕來救治。
看著臺上得意洋洋的羅曼諾夫,李書文回頭看了秦淮一眼。
“那個洋人有古怪,你要小心。”
秦淮正欲回話,場上判官卻喊道,
“下一場,八極秦淮對柳生新陰流柳生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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