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進度非人的秦淮,阿閣雖和李炳武一樣是自幼習武,可筋骨打熬的程度卻只能說是一般。而與阿閣放對的卻是一名高高壯壯、紅光滿面的青年。
秦淮瞅了瞅那快和阿閣腿一樣粗的胳膊,再瞥了眼他那高高鼓起的太陽穴。
嗯,是個練體有成的硬茬子,師弟要捱揍了。
臺上,拳影四散,腿風呼嘯。
“嘭”“阿”
“停!勝負已分!”
跌打藥棚秦淮正拿著沾了藥酒的紗布擦著阿閣紅腫的側頰,看著心情低落一言不發的師弟,也不由出言安慰道。
“阿閣,你今天輸在哪了嗎?“”
感受著師弟渴望的眼神和裡面那股不服輸的勁頭。
秦淮認真的說道,“今日擂臺上你運用的八極拳架已經非常純熟,遇到尋常武人自是綽綽有餘。可對面也是高手,橋手運用深得洪拳虛實三味。再加上你年歲尚小,練體進度稍有不如,哪怕是輸也是情有可原的,沒看見下場的時候那使洪拳的也覺得勝之不武麼。”
可惜武鬥不比其他,堂堂正正也好,勝之不武也好,大多武人心裡就想著能贏就行,至於手段陰損狠毒?反正躺地上的人不是他。
“哈哈哈,神州如此之大,卻沒有一個能擊敗我的嗎?”
看著臺上正在狂笑的柳生瀧三,圍觀的群眾氣憤不已卻又懼於這瀛州武人的狠辣手段不敢上臺挑戰。
“我來。”有大漢實在看不過去,上臺挑戰。
“嗖”“嘭”
“你,卑鄙。”說罷,大漢便捂著下體翻了個白眼痛暈了過去。
“哈哈哈,我果然是天下無敵的!”
看著臺上這瀛州武人的癲狂模樣,臺下觀眾忙四散開來,順著擂臺到了另一邊。
與其他擂臺上二三十歲的擂主不同,守此擂的是位年近花甲的老者。
見有挑戰者上臺,老者微微拱手,見對方回禮,便二字鉗羊馬站定,擺了個問手,示意對方先攻。
蝴蝶掌!日字衝捶!橫掌擊顎!老者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對手,撣撣衣角,微微拱手,“承讓。”
眼見老者拳力兇猛,經驗老道,餘下拳師無不深感棘手,只得另覓對手。
“楊氏太極,請賜教。”
看著被丟出擂臺的武人,拳師們只好將目光投向最後一塊擂臺。
沒辦法,別家擂臺無一不是名門高手,而這塊擂臺守擂卻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個子。
經過慘烈的廝殺,擂上不知衝去多少血水,這個身材矮小的泰人終於喘著粗氣熬到了最後。
八座擂臺,或老或少,或中或外,經數日鏖戰,終得十擂名單。
沙俄羅曼諾夫、八極秦淮、詠春陳華順、撲虎巴魯圖、八卦王雄飛、柳生新陰流柳生瀧三、太極楊承付、泰拳沙瑪、形意傅劍秋、洪拳林枯。
儘管還有許多武人未來,但這十人無疑是此時津門最強的一批武者。
二月二,龍抬頭,武行眾,共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