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淮回來,李炳武走到秦淮身邊,粗壯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將其拽了過來。看著李炳武促狹的表情,秦淮總算是明白這幾天他為啥那麼奇怪了。
“武叔,你.”
“你啥你,紅纓那姑娘漂亮吧。上點心,我看你倆很般配呦。”
“武叔,你想多了,我們只是朋友。”
“很好,這才兩天就處成朋友了,你小子下手很快嘛。“
秦淮吃驚的看著李炳武,心裡腹誹。
臥槽,你還能這樣理解的?“他們收拾家業還得有段時間,說不定能趕得上你的出師禮。不請人家來看看?”
“不好吧,我們也不是很熟,萬一人家沒空怎麼辦。”
“你小子還說你沒想法?這都已經為人家考慮上了。
你師父好不容易收個弟子,武行眾人誰不想看看下一代的武行頭牌啥樣?請柬發了不怕他們不來。”
秦淮也是無語,懶得跟李炳武解釋,右手用力,拉開胳膊,
“武叔,我先去做飯,等會兒有事跟你和師父說。”
“好好好,你快去做吧,前天去燕春樓吃酒,我覺得那兒的廚子手藝還不如你呢。”
李炳武也不再逗弄秦淮,忙幫著燒灶打下手。
夕陽西下,三人坐在屋內的八仙桌旁,碗筷不停,默然不語。
“唔~還得是小秦。吃了三年,都把我喂胖了。”李炳武摸摸肚子,發出滿意的評價。
“武叔三年內勤練不休,哪是長胖了,明明是練體有成,快要練骨大成了吧?”
秦淮可不信他這大哥的鬼話,三年來捱了多少胖揍他還是有數的。
“你有什麼事要跟我們說?”
李書文說話直接,永遠直指要害。
聽見師父問話,秦淮忙神色一正,回話道,“徒弟昨日在起士林吃飯時偶然聽到兩名西洋商人閒談,聽他們的意思是打算夥同沙俄皇室來津門尋找秘藥。”
“哦?你做事一向小心,他們是如何得知秘藥產自津門的?”
李書文古井不波的臉上依舊神色不變,語氣也沒什麼起伏,“昨夜徒兒想著天色已晚,正好趁著夜色去查尋一番,沒想到真在沙俄使館找到線索。
我在秘藥旁邊找到一玻璃盒,裡面裝著的碎紙片估計就是此事禍頭。
想來也是手下夥計包裝時不小心掉進去的,實在是無妄之災。”
“小秦,此事不怪你,誰也想不到那幫洋人有如此手段。”
李炳武聽完也覺得離譜,隨即出言安慰了秦淮兩句。
“事以密成,往後做事要更謹慎,此事權且買個教訓。”
李書文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秦淮在他身邊三年,做人做事從不出錯,如今吃個小虧長個記性,他也樂見於此。
“聽說你在項家班有朋友?”
秦淮看了李炳武一眼,卻看見他目光遊移,不理自己。
只得恭敬回道:“最近是認識個投緣的朋友。”
“那就多發封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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