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砍死長槍手,兩槍崩死大刀手,最後一槍穿胸殺了最後這人。大哥,這要是一人所為的話,起碼得是個刀槍技藝已入化境的宗師人物!”
閻孝國面色看不出情緒起伏,只是點點頭,走到孚琦頭顱旁邊。
“三分之一刻內,殺了二十號洋槍兵和三個二練武師,之後還能全身而退,不留半點痕跡。
鳳統領,我想你該不會說你們招惹到了張鴻勝吧?”
王忠君看向鳳海的目光有些嫌惡,言語間絲毫不給這位副都統面子。
“為了給你們這幫貪官擦屁股,俺死了不少弟兄!要是這樁襲殺你不給個說法,那亂黨你自己壓去吧!”
鳳海只是低頭,默然不語,手中雙拳卻緩緩握緊。
“勁力圓融,刀槍雙絕,起碼四練,你們廣府最近有這種人物活動?!”
閻孝國看著鳳海,心裡有點好奇。
要是真與宗師人物結下死仇,那他們又是怎麼在宗師的襲殺下只死了一個孚琦的?
閻孝國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蹊蹺,不過資訊不足,他還得再問問。
“除了那位大宗師,閩粵境內只有一人符合此要求。”
“誰?”閻孝國動了殺心。
“鴻勝館館主陳昇!
只有他有如此手段能視如此多精兵為無物。”
中年武官說出早已準備好的名字,言語間似乎有些恨意。
閻孝國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過江龍嗎?將軍府有少什麼東西嗎?”
“孚大人的小院被燒了個七七八八,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線索。
至於過江龍,前段時間佛山倒起了個金樓,不過樓主只是個年輕人,想來是借武會勢力投機的後生仔。
應該犯不下如此大案吧。”
中年武官擦了擦汗,低聲回道。
“那可不一定,現在的年輕人,威得很!
行了,這兒沒你事了,你去死牢裡找幾個刑徒,斬了吧。”
閻孝國冷哼一聲,擺了擺手,便讓鳳海去找幾個替死鬼控制下外界言論。
王忠君見外人已走,便湊了上來。
“大哥,這姓鳳的心思不純啊,說不定就是他下的手,想要燈下黑!”
閻孝國,想了想那兩個好似在毫無防備下被人暗算的二練武師,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有這種可能,但疑點太多,線索太少,先不管它。
咱們來是為了鎮壓亂黨,剿滅逆賊。
我們只需要做這一件事就夠了。”
閻孝國見過太多無頭案,對偵破慘案早不放在心上了,要不是孚琦身死誤了他的行程,他才不會管這閒事。
“多日行軍,縱然兒郎們是鐵打的漢子也熬不住。
忠君,今天我出錢,帶弟兄們好好休息休息。
這些醃臢事,等明日再說。”
閻孝國在戰場摸爬滾打了許多年,自是知道什麼才是當務之急。
看著王忠君的背影,閻孝國卻又想起了那張佈滿細密血口的臉皮。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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