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年頭沒錢是真難讓人辦事啊。這不,好多商船看去不了九龍賺不到錢,都去跑南洋的航道了。”秦淮秒懂,一枚大洋立馬就塞到了這監工手中。
監工見秦淮如此上道,也眉開眼笑的指點了兩句,
“雖然說這明面上的船是少了許多,可這私下裡跑九龍的船嘛,還真不少。
瞅見西邊那幾艘船沒,那可都是李大帥的船。
別的不說,光這一個月來幫著各大商行運私貨,就賺了起碼不止這個數!”
秦淮瞅了瞅監工比的手勢,又瞧了瞧幾艘武裝商船的吃水深度,還真不淺吶。
“喲,這船可真威風,真想近距離瞧瞧啊。”
“去吧去吧,小心別跌海里奧。”
秦淮嘿嘿一笑,告別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監工,一邊感嘆這錢花得真值,一邊朝著商船走去。
有了方向,行事就果決多了,秦淮當即混進裝卸貨物的力工堆裡,腳下不停,快速的靠近那幾艘商船。
全副武裝的商船內,秦淮剛翻上甲板,還沒等摸進船長室,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個洋人和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露西小姐,無論如何您也要替我約見一下那個金樓樓主。
這可事關主的恩賜!您一定會幫我的,對嗎?”
布蘭克站在女人面前,語氣有些卑微。
“你怎麼不親自去?掛著特使的名頭,只要是個想賺錢的商戶都不會拒絕你吧。”
女人有些疑惑,言語間彷彿在質問。
“我之前在津門尋求秘藥的時候跟他見過,有些當時鬧得很是不愉快。
所以這次不好直接出面,就只能請露西小姐您出馬了。”
布蘭克有些無奈,只能低聲下氣的繼續求著女人,
“麥考爾怎麼派你這麼個廢物來幫我?
什麼事都要我親力親為的話,那要你有什麼用?
還有,在這裡,不要叫我露西,叫我我李夫人!”
女人有些嫌棄的看著身材矮胖的布蘭克,語氣有些衝。
外面的秦淮也皺了皺眉,布蘭克?他怎麼會在這,他不是九龍總督的人嗎?可這是軍閥的船啊?莫非正當秦淮想著,裡頭的二人的聲音卻逐漸高昂。
“誰知道那小子會親自來南方開拓生意啊,還光明正大把秘藥放在臺面上,明碼標價。這不是讓我之前的努力白費嗎?”
“說得好像你之前有找到過什麼線索一樣?真是笑話,你有什麼用啊?”
布蘭克想著自己的經歷本就有些生氣,再被女人話語一激。
一時更是不能接受,臉色有些漲紅,語氣有些危險。
“不過他只說會在佛山公開售賣,在九龍他可沒武會罩著!
他要是再敢這麼大搖大擺,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九龍那麼多張捕鯊網可就等著這條胖頭魚冒頭呢!”
女人見有些癲狂的布蘭克,也不再出言打擊他,“行吧,既然你堅持。
那老孃明天就去看看,瞧瞧能不能給你談出點東西來。”
女人見事已敲定,也不再耽擱,出門就往碼頭走去。
見二人商談完畢,一前一後地離開船長室。
秦淮摸了摸下巴,起身跟上那個女人,打算今夜就探探她的路數。
能讓布蘭克禮遇有加,低聲下氣的求其辦事,又有“李夫人”這樣的稱呼,怕不是與這些商船的背後主人有什麼關係。
李夫人下船後便坐上了早已等候在旁的華貴馬車,在車伕的駕駛上漸漸向遠處駛去。
馬車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會才駛入了某處大宅院。
後面慢慢吊著的秦淮見目的地已到,也一個鷂子翻身,上了這大宅院的矮牆。
沒等秦淮跟上下車的女人,就聽院裡一聲爆喝,“什麼人?!”
兩點寒芒閃過,直衝秦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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