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老,果然是個要強的男人!羅恩心中暗自稱讚。“男爵先生,我是調查員‘甘道夫’,接下來由我為你講解西蘭.瓦倫丁相關案件進展。”
做好自我介紹,金髮少年根據腹稿講解起自身瞭解的案情。
他從塔利亞一家的遭遇,著重講解了“換腦手術”的危害、與犯罪分子的兇狠,又從下城區瞭解到的資訊,以及西蘭.瓦倫丁的女兒和貝絲受到鍊金廢氣感染的角度,詳細分析了這長達3年的案情經過。
最後,羅恩小臉滿是認真:
“馬庫斯先生,我認為案件的起因你或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上午接回塔利亞小姐的時候,羅恩根據探索出的資訊大致推測出了事情經過。
或許在星塵會和教廷眼裡,正在逃亡的“真理瘋子”拋棄了人類的所有道德與情感,
正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隱秘研究那恐怖血腥的換腦手術。
但在羅恩眼中卻恰恰相反,因為他依舊記得那個不顧自身安危,衝向自己試圖拯救學生的老師。
而一位這樣重視情感的偏激瘋子,一位因女兒死去獲得“禁忌真理”的父親,在如此高壓的追捕中準備了整整3年之久。
他要做什麼,他想做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羅恩甚至懷疑,鳶尾花街的“安塞斯塔先生”只是幌子,用來吸引星塵會和教廷的注意力。
馬庫斯男爵沉默了,
顯然,他讓妻子打探訊息的舉動,暴露了他也有這方面的猜測。
不過,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便被馬庫斯的一聲嗤笑徹底打破。
“那又如何?”蒼老的聲音信誓旦旦的說道。
“先生,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可以正常賠付,注重工廠的安全設施,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羅恩著重強調,好心提醒對方。
“正常賠付?哈哈哈.”
馬庫斯男爵就像是聽到了王都十大笑話之首,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揚起。
他居高臨下看著羅恩,就像是在看一個天真的傻子。
“我父親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爺爺留下過一句話。”
“那就是,優秀的貴族看待事物的角度必須在普通人之上。”
“人這種資源無論死了多少,總會有更廉價的填充進工廠,所以我為什麼要花額外的錢做沒用的事?”
在這一刻,羅恩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他來之前,有想過憑藉被鍊金廢氣感染的無辜居民的慘狀,以及“真理瘋子”的威脅,讓馬庫斯男爵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以求讓他良心發現,悔過自新。
再不濟,也能讓他反思王都的現狀,審視自身過去的所作所為,達到幡然醒悟的目的。
但現在來看,勸說效果並不明顯。
“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到報應嗎?”羅恩神情嚴肅。
“哈?報應?”
馬庫斯男爵肥胖老邁的身體從座椅上站起,旋即踱步至窗邊,“嘩啦”一聲拉開了遮擋陽光的窗簾。
刺目陽光穿透鋥明瓦亮的玻璃照入房間內,令羅恩看清楚了外界的景象。
那時一排排裝備著火槍的護衛隊,他們十人為一組在商會下方來回巡邏,嚴密到一隻蒼蠅也無法闖入。
男爵揹著雙手面朝陽光,似是嘲笑的說道:
“除了我僱傭的這些安保以外.”
“我每年還要給教廷捐款數萬金獅,是最虔誠的信徒,就算是我死了也會被追封為聖徒載入教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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