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缺點!”
向且正道:“神劍擒龍看著不大,實則百四十斤,普通人單手如何拿起?”
“這算啥缺點?”紅袖忍不住笑道,“瘸子天生神力,最適合不過。”
向且正道:“還有就是十分耗內力,如果內力不足,掌控不當,便會反噬自身。”
“欸~!”小叫花一拍手,“韶揚還真就以內力渾厚著稱。”她掰著手指頭,“你看,韶揚力氣大內力還足,劍法好高超,這不正是神劍擒龍的天選主人嘛!”
向且正聞言不由得點點頭:“這話倒是對,真就像‘劍神’在世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何璨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媽的,老祖我本以為金蛇已經無敵天下,誰知擒龍竟然更詭異的嚇人!”
他面色越來越難看,“奶奶的,龍與蛇爭,你這是要壓制老祖一輩子嗎?”
何璨氣急,猛地身向前縱,長劍如驚蛇出,嗤嗤兩下,直任韶揚眉心、小腹。
任韶揚回掌抵擋,但聽噌噌兩聲,電光石火間,澄藍劍刃左右倏現,擋住了來劍。
何璨將金蛇劍一轉,劍身反射火光,數道金耀耀的劍氣“嗤嗤”射來。
不防任韶揚旋身而過,駢指飛點,又是噌的一聲,劍刃從指尖倏出,彷彿天降飛瀑,將他點退。
何璨又驚又怒,出手更快、更猛。
堂屋內,一藍一金兩道光影乍分乍合,擒龍和金蛇如雲飛電閃,只能看到火光熠熠,已然見不到人影所在。
任韶揚舉手抬足,拳掌指齊出,劍刃在手中倏起忽沒,無不指向何璨的虛側,兼之大金剛神力凝聚一點,出招如重錘砸釘子。
連著“砰砰”幾聲,打得天一老祖面色刷地又紅了,漸漸只有躲閃之功。
“他媽的,沒拿金蛇打不過你,拿了還他媽打不過。我不白鑄金蛇了?”
只見何璨猛一抖手,嗡地一聲長鳴,金蛇劍竟然驟分成九支金蛇釵,這還不算完,卻見他內力灌注下,每支金蛇釵猶有金粉連線,拎在手中,好似一柄金色長鞭。
“任小子,你長我也長!看誰更長更猛!”
何璨拎“鞭”狂甩,所過之處,但見金光亂閃,無物不斷。
眾人見狀,紛紛閃避,就怕碰著便殘肢斷骨,身體破碎。
任韶揚笑了聲:“何須如此?”掌心運勁,只見一條靈動劍刃從掌心躥出,瞬間變作一隻三尺長劍。
三步並作兩步,搶入老祖虛側,“嗤”地一劍倏向他刺去。
在別人這不過簡單一刺,可在何璨眼中,這一劍霸道非凡,劍上灌注的內力之強,冠絕當世。
何璨驚疑不定地喝道:“你這是什麼劍法?”
任韶揚回了兩個字:“劍霸!”
錚的一響。
擒龍正中“金蛇鞭”中間,一支金蛇釵被點飛,哪知其餘八支金蛇釵倏地彎折,反向任韶揚刺去。
任韶揚身子疾仰,金蛇釵嗖嗖嗖掠面而過,就在此間,卻見他旋身反刺一劍,燦若星斗。
老祖大驚,連忙向後掠出,可眼前一點寒星卻忽爾飛來,彷彿一股有形有質的水,奔著他面門衝湧。
而金蛇劍化作長鞭耗費內力頗高,便是以何璨的功力也覺無以為繼,見此情形,他大叫一聲,內力一激。
就聽鏘鏘幾聲,金蛇釵再度合一成劍,老祖反手一絞。
只聽得雙劍交鳴聲不絕於耳。
任韶揚見他面目猙獰,困獸猶鬥,驀地發聲長嘯,動身一晃,擒龍如舂花綻放,帶出片片藍光。
他這番易守為攻,威勢驚人,何璨心頭一慌,當即亂了陣腳。
任韶揚覷得破綻,噹噹兩下,便開啟了金蛇劍,供他長驅直入。
“老祖啊,這局卻是任某勝了!”
“啪”的一聲,任韶揚收斂神劍,轉身拂出一袖,正中何璨胸口。
雖說念及老祖待小叫花的好,他未用擒龍殺敵。可任韶揚“大金剛神力”委實太強,老祖身不由己,頓時應聲飛出。
就見何璨整個人口吐鮮血,如大車輪一般,又彈又滾,轉眼便翻到了門口。
等到了門口,老祖趁機向前一躥,活似飛魚出水,死命逃出門外,口中還不忘大叫大嚷。
“任韶揚,老祖他媽服你了,今後中原有你在一天,我退避三舍!”
眾人眼看大名鼎鼎的天一老祖竟然說逃就逃,不由得微微一愣,耳聽他臨走前的叫嚷,更是面色古怪。
定安看了看紅袖:“小叫花,這個老祖他不會回來了?”
紅袖嘆了口氣道:“老爺爺印堂發黑,壽元寥寥,他應該是說到做到。”
二人正在談論之際,猛聽向且正大叫:“任大俠,火力足夠了,紅袖姑娘的刀,現在開始重鑄啦!”
就見定安用力地拉著風箱,火蛇再度躥上了天。
任韶揚頷首,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叫道:“等等!”
向且正一愣,停下將要砸下的神錘。
就見任韶揚身影一閃,過了一小會兒,又閃了回來,手中多了一柄血紅的緬刀。
定安、紅袖和趙正見了,都齊聲道:“化血神刀?”
任韶揚將刀放在鐵砧上,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