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任韶揚開啟門,看著汗如雨下的向且正,有些驚訝:“向師傅,你流了好多汗啊!”
向且正被嚇得嘴唇都發白了,看了他一眼,微微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得。
定安也走了出來,目光落在向且正的臉上:“哇,師父!你生病了嗎?”
向且正還是充耳不聞,一動不動,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死了,要死了”
任韶揚感覺出來不對頭了,連忙上前,將“大金剛神力”注入向且正體內。
定安也反應過來,急急在一旁道:“哎呀,師父,你這是受了傷麼?”
眼看向且正臉色好轉,任韶揚停下輸送內力,定安伸手按住師父的人中。
狠命用力!
“啊呀~!”向且正疼的手足抽搐,跟發了癲似的。
定安連忙鬆手,驚喜道:“師父,師父你好點了沒?”
過了好一會兒,向且正才神魂歸竅,驀地長長吸了口氣,雙目赤紅地盯著定安,若有幾分癲狂。
“活,活過來了!我他媽差點被你掐死,逆徒,你是不是要弒師?”
“沒有,沒有!”
“哼,我看你還是對於向靈嫁人不滿,藉機謀害我!”
“我沒有”
任韶揚笑著搖了搖頭,將向且正扶到屋子裡坐下,這才問道:“向師傅,方才你是怎麼了,難不成真是重傷未愈?”
“老夫也不知道,就是臨走到門口,方要敲門之時,陡覺一股極大地恐懼襲上心頭,整個天都黑了,滿眼冒金星。這種感覺,實在,實在太可怕了。”
向且正嘆了口氣,依舊是一臉後怕的神色。
定安一臉懵:“啊?我咋沒感覺?”
任韶揚皺了皺眉,轉頭看了眼紗帳裡睡得正香甜的紅袖,卻見她鼻子上,一個鼻涕泡泡正隨著呼吸或大或小,嘴裡還唸叨著“紅燒肉”
他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可能是向師傅昨日勞累所致?”
“可,可能是向某的幻覺罷。”向且正沉重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小叫花方向,輕聲說,“紅袖姑娘還沒醒嗎?”
屋內沉寂時許,任韶揚嘆了口氣:“睡得跟死豬一樣.”
向且正哈哈一笑:“多休息休息也好。”說罷,便從懷裡掏出一物,放到桌上。
任韶揚和定安被吸引住了目光,一同看去。
只見桌上是一用小牛皮鞣製的護腕,內側卻是縫著一黝黑金屬鞘形。
定安道:“師父,這就是神劍的劍鞘嗎?”
向且正哈哈一笑:“正是!”
任韶揚拿起細瞧,護腕內部似有機巧,延伸出一根極細絲線,上面套著個金戒指。
“任大俠,您試試看,將神劍擒龍放置鞘內。”向且正笑道,“此物頗耗巧思,卻是老夫得意之作。”
任韶揚點了點頭,抬手戴在手腕上,然後將神劍擒龍“咔嚓”一聲插入鞘中,見嚴絲合縫,他不由得點了點頭。
等將金戒指戴在無名指處,任韶揚轉動手腕,只覺輕鬆如意,並無墜感。
似乎想到了什麼,任韶揚看了看無名指的戒指,手指微動,頓時勁力透過絲線直通內側鞘內。
“歘”!一道藍光驟然出現,森然冷厲,猛向窗外延伸。
定安和向且正只覺面前冷風嗖嗖,驚心動魄,紛紛大叫一聲,向兩側跳去。
卻見那藍光伸出窗外,柔似緞帶一般一拂,復又猛地一縮,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