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也不是淨街虎,我出來把他們嚇得都不吱聲了?”任韶揚皺了皺眉,憑欄看去。就見大堂當間,俏生生地站兩名貌美如花的白衣少女。衣潔白似雪,頭髮烏漆嘛黑,肌膚白的近乎透明,比衣衫還白。
她們不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
卻透出驚豔煞人的傲氣,傲得刺痛人眼,傲得冰寒人心。
“哇,這兩個姊姊好白,好漂亮!”紅袖的聲音傳來,不過話鋒一轉,“就是太傲了。”
任韶揚點點頭:“冰肌玉膚,傲氣沖天。這樣的少女,唯有江湖禁地——繡玉谷移花宮才能培養出來。”
紅袖道:“她們氣質跟那晚與你交手的大姐姐很相似,一個地方出來的?”
任韶揚點頭:“是啊,只不過這兩位應該是侍女。”
紅袖驚呼:“哇,侍女都這麼厲害,那主人不是厲害的起飛嘍?”
任韶揚笑道:“她們主人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無缺公子,花無缺。”
“無缺公子?”紅袖眨了眨眼睛,“無缺代表五行均衡流通,也就是多力平庸。可這人能小小年紀代表移花宮行走江湖,又怎麼可能是平庸之輩?”
任韶揚讚許道:“你說的對,此人據說風采朗照,無人能比。”
紅袖吐了口氣,笑道;“能力沒問題,那就是出身有缺咯?”
任韶揚笑道:“你呀,還真是鐵口直斷。”
紅袖道:“那是,童叟無欺!”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少年從門口緩步走來。
他沒有別的動作,就是踏步而行,穿的也不過是件普通的白色長衫。
可這個公子雍容華貴的氣質,卻好似天上暖陽,顯得那兩個俏麗的白衣女子不再耀眼。
縱使她們容貌姿態絕美,在這個白衣公子面前,卻也黯然失色。
“果真是公子世無雙啊!”紅袖忍不住讚歎。
只見花無缺“刷”地開啟摺扇輕搖,對著兩旁武林人士輕輕點頭,露出溫和的笑意。
這一抹笑,更是顯露了無盡的迷人。
隨後帶著白衣女子找了間雅間,緩步進去了。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雅間,大廳頓時鬨然。
“這,這是誰,氣度風采簡直無與倫比!”
“還能是誰,整個江湖有哪家子弟身穿白衣,還能有如此氣質?”
“難,難不成是移花宮?”
“要得!他就是移花宮的無缺公子啊!”
“啊呀~!”
一聽剛剛那個白衣公子竟然是移花宮弟子,大堂的武林中人頓時嚇了一大跳,更有不少人結了酒錢,灰溜溜地跑走,場面一時間冷了下來。
與此同時。
任韶揚和紅袖則走在大街上,也在談論著花無缺。
紅袖道:“瘸子,你看到他的時候,為啥先是失望,而後又興奮?”
失望?
是失望他跟劇版那個抽搐型的無缺公子,不是一個人。
至於興奮嘛.任韶揚嘿嘿一笑:“我看到他的時候,差點忍不住叫定安出來。
紅袖問道:“叫斷手出來幹嘛?”
任韶揚壞笑:“定安要是對他喊出‘我家主人是乾隆’,我想看看他的反應。”
紅袖嘆了口氣,揉著臉說:“你又開始說怪話了.”
任韶揚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咱們休整一夜,明早出發,峨眉山離樂山不過百十里地,寶藏就在山裡。”
“那感情好啊。”紅袖大喜,“來到這江湖半年多,總算要開始幹正事啦。”
任韶揚白了她一眼:“給你治病才是正事!”
“哎呀,不衝突,不衝突。”紅袖笑嘻嘻道,“只要我把寶藏扛出來,病就好啦。”
任韶揚問道:“你有多大力氣,能扛那麼大一份寶藏?”
小叫花左右看了看,發現一處朱門有兩尊辟邪石獅子,她眼睛轉了轉,叫道:“看我的!”
說罷,咚咚咚地跑過去,一晃膀子,手拿肩扛。
就聽一聲清叱:“起!”
便見塵土飛濺,那尊四五百斤的石獅子被紅袖扛了起來。
過往路人倏見一個小丫頭竟然扛起了如此碩大的石獅,無不紛紛躲避,只嚇得失聲尖呼。
更有甚者跑遠之後,忽覺下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才發現已經嚇尿了。
紅袖扛著走了幾步,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對著任韶揚一挑眉,嘎嘎笑道:“瘸子,這也就是石獅子,要是金獅子,本女俠還能再扛一尊哩!”
正笑著,突然後面朱門大開,但見有人跑了出來,拍手大叫道:“你……你把石獅子放下!”
隨後就聽一陣大呼小叫,十幾個家丁拿著棍棒,衝了過來。
那人咆哮道:“他孃的,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給我揍他們這對‘雌雄大盜’!”
後面的家丁聽了話,各個橫眉冷目,撲將上來。
任悍匪嘆了口氣,揮手袍袖一帶,就見“悍匪”紅袖背上石獅子跳起丈許來高。
眼看眾人趕來,他擎住落下的石獅子,翻手一轉,石獅子便在他手上,滴溜溜地旋轉了起來。
隨後又一揮手。
石獅帶著旋風打著旋,倏地掠空而過,向眾人壓去。
這一下迅若奔雷,尚在半空,勁風便將眾人面板颳得生疼,更別提來勢洶洶,嚇得他們紛紛撲跌在地,驚駭失色。
只聽轟然巨響,石獅子原地旋轉,塵土飛揚,眾人連忙四下逃竄。
待得塵埃稍定,眾人定睛看去,卻見地上有一處大圓坑,那石獅子卻迴歸遠處,好似從未動過。
那人呆望著空無一人的四周,猛聽有人叫道“鬼呀”!當即一鬨而散。
倆悍匪早在灰塵漫天的時候,攜手逃走了。
下一刻,他們又出現在西街口的滷菜大王的攤子前,切了三斤蹄筋,五斤牛肉,才逛回客棧。
這些當夜宵之餘,還能在路上給小叫花當零嘴。
三人吃得開心,睡得自在。
第二天一大早,給驢子餵飽了草料,便朝著峨眉山方向進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