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血刀淫僧扛著女人向遠跑走。
任韶揚眉頭一挑,對著二人說道:“給我留點嗷。”
正在喝花生米的小叫花嘿嘿一笑,擺手示意沒問題。
任韶揚搖了搖頭,從視窗飛出,此刻雨下的大了起來,卻見他轉瞬間飄出六七丈遠,兩腳足尖點在樹枝上,似實似虛,眨眼間便追了過去。
那惡僧正扛著個女子大步奔襲,眼看後面追擊的眾人都已不見蹤影,這才呸了一聲,大笑出聲:
“什麼狗屁‘五雲手’,他的小妾佛爺還不是想擄就擄?”
說話間,滿是黑粗汗毛的大手,揪著女人的俏臉,吃了個嘴子。
女人噁心極了,卻不敢反抗,反手摟住和尚的醜臉,一臉媚笑呻吟:“佛爺,奴家最喜您這種雄壯漢子了.”
大和尚嘿然一笑:“比起你家老爺如何?”
女子嬌聲道:“人老不中用,還是您好!”
和尚哈哈大笑,一掐女人的粉臉:“騷蹄子,等佛爺找個地方好好置辦了你。”
那女人道:“能讓奴家活,您怎麼著都成!”
大和尚心中一陣火熱,身形如驚猿脫兔一般,向前飛奔。
就在這時,黑漆漆的天空上,忽的閃電劃破天際。
只見前方路上站了個揣著手的刀條臉青年。
大和尚一看此人攔路,當即揮拳一砸:“滾邊去!”
任韶揚喝了聲:“滾你大爺!”一拳如蛟龍出海,直抵過去。
篤的一聲,雙拳一碰之際,那和尚只覺勁力如山,狂風浩蕩,臉上的黑布登時吹飛。
和尚猛地大叫一聲:“這是什麼力道?!”向後跌了一跤,順手將那女子摔飛在地。
任韶揚笑道:“你再來試試。”身子一舒,呼呼兩拳又上。
大和尚見狀,嚇得狂吼一聲,蹭的抽出腰間緬刀,揮砍過來。
可哪知任韶揚拳法奇高,繞了個圈,讓過刀鋒,打在他手臂。
“噹啷”緬刀落地,“咔嚓”大和尚小臂齊肘而折。
他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見任韶揚上前一步,一拳送來。
“奪”的一聲悶響。
這拳打在胸口,“嗤喇”,大和尚身上明黃僧衣撕裂,好似黃色蝴蝶,四散紛飛。
雄壯的身子彷彿紙鳶拋起,遠遠跌出幾丈,砸的地面積水飛濺,口鼻流血,掙扎不起。
任韶揚雙拳緊握,大步走過去,盯著大和尚的臉冷笑:“賊禿,血刀老祖在哪?”
和尚滿臉是血,驚恐問道:“你是何人,與我血刀門有何仇怨?”
任韶揚道:“我是任韶揚。”
“啊呀!”和尚心中一陣恍惚,驚怒交加,“你就是那個先殺了寶盛、寶明,後又殺了曹少欽,風嘯哀的‘屠夫’?”
任韶揚道:“是我。”
“你,你竟然敢來江南?”
“我有何不敢?”任韶揚沉聲道,“正巧碰到你們,也好趕盡殺絕。”
和尚一陣沉默,忽然面如金紙,嘔出一口血。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