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武帝墓（求收藏）

寧塵沉默不語，老者的話明顯帶有一絲傾向，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遺憾，這讓他心中生出一絲荒謬的想法，莫非老者也曾試圖編纂過武道經書？

以目前老者展露的實力，怕是他所見過的第一人，即便是那位血妖王，在感官上也要差他幾分，這種神秘中帶著一絲絲莫名意味的感官，讓他暗暗在心中留了一道謹慎的想法。

“若是他真有超越血妖王的實力，為何不去斬了那血妖王，還有城中這麼多的妖人，又怎麼會放任他們野蠻生長？”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不僅是如今，更是半年來的積累。

原本以為加入斬妖衛，便能斬妖除魔，維護一方百姓，他確實做到了應做的一部分，但是他同樣發現了弊端，那就是雞蛋怕是要從內部被打破了，只是並非孕育出生命，反倒是不斷蠶食本就不多的精食，最後成了一顆臭蛋。

他更加迷惑的是，老者似乎根本不關心城外的戰爭，好似經歷了無數風霜，看的極為平淡。

寧塵突然張口說道：“不是這些人沒有時間，而是他們選擇了更為偉大的一條路，捨棄所謂的看不見的飄渺之路，踏上了更為慘烈的與妖族搏殺之路。”

姜太一品了一口香茗，放下茶杯，仔細的看著眼前有些執拗且堅定的少年，問道：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放棄一切，去成就無數的人，你願意嗎？”

這句話帶著一絲道德綁架，姜靈若也一臉好奇的看著他，想知道他又會說些什麼。

寧塵回道：“吾做事全憑本心，什麼時候放棄，什麼時候堅守，具體情況具體看待，並不是我願不願意所能解決的。”

“那也就是說你心中沒有裝著人族百姓？”姜太一反問。

寧塵毫不退讓，沉聲道：“舍一人而救天下，雖千萬人，吾往矣，但若舍一人救不了天下，又何必白白犧牲？”

姜太一微徵，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年，在他稍稍露出一絲強大的實力之時，依舊面不改色，還在與自己打太極，不得不說這般養氣功夫，說他是一個五十歲的老頭也不為過。

當下，姜太一干脆揭開所有謎語，露出一道鋒芒，坦言道：“吾觀你所修習的功法，必然不是我大夏目前僅存的幾門，尤其是煉神之法，比之大夏的鎮國煉神術，也僅僅是差了一籌...可否告訴老夫，此法從何處來，亦或者你師承何處？”

話音落下，寧塵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一旁的姜靈若面帶驚訝，她沒想到十六爺爺會突然發難，雖然她早就有些猜測，此次叫對方過來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論道，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這與平時裡喜歡徐徐圖之的姜太一完全不一樣。

寧塵瞬間感到壓力萬分，這個無奈的情況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知道自己修習千機煉神術的秘密難以保住，在他突破明心境，不小心使用神識小人遨遊天外，碰到龍舟上的老者那一刻，他就彷彿有種被盯上的感覺，不過此刻他並沒有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恐怖威壓，反倒是如同兩位好友隨意交談一般。

也就是說，姜太一對他並沒有惡意，反倒更像是想要參詳這一法門。

寧塵思慮良久，千機煉神術來自於系統，一字一符皆纂刻在他的識海之中，他也曾試著將這些功法書寫出來，但是在即將成書的那一刻，天地間忽然出現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其磨滅掉，好似有一個強大的神靈在暗中遮蔽著這些功法。

最終，他還是有些艱難的回道：“江老，此事恕小子不能告知，此法來源牽扯甚大，乃是一神秘強者傳授，當年他再三告誡小子，不可透露出去，若是被其知曉，怕是難以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