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兒郎,哪個不想建功立業,馳騁沙場呢?
“也罷,土就土吧,掛起來就是了。”
趙宥將牌匾掛上,看著在燭火下熠熠生輝的金色大字,眾人立刻圍成一圈,嘰嘰喳喳地欣賞起來,唯獨昭若安看著被替換下來的老牌匾一言不發。
“母親,您怎麼了?”注意到她的舉動,謝凌軒忍不住湊過來。
“這塊牌匾,應該是謝老將軍寫的吧?”
昭若安並沒有見過謝老將軍,也沒有拜讀過他的墨寶,只是覺得這字雖厚重內斂,但筆鋒卻與謝老夫人送來的牌匾有幾分相似。
夫妻多年,兩人應該是互相臨摹過對方的字跡,所以才會有異曲同工之處。
“母親知道金國與我朝有十年熄戰的合約嗎?”
昭若安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院子裡有些暗,微弱燭光照在謝凌軒眉間,令少年獨有的風姿特秀中多了幾分柔和與乖巧。
他緩緩道:“祖父第一次領兵上陣,擊敗金國贏得十年熄戰合約後,先帝賜了這座將軍府,原本這後院是一片碩大的池塘,用於垂釣和遊船戲水。”
“但祖父不想讓謝家兒郎沉迷玩樂,於是命人抽水填埋,建造了這座木樓和馬場,希望謝家的孩子們一出生就能學習騎馬和箭術,將來為國效力,因此將木樓取名為忠義樓。”
“這塊牌匾也是祖父親手掛上去的,當時的祖母,或許就和我們一樣,站在廊下看著吧。”
“原來如此。”昭若安點了點頭,“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謝凌軒眼睛亮亮地看著她道:“是父親告訴我的。”
說完,他又垂下頭,神情似乎有些哀傷。
這孩子,應該是想他父親了吧。
昭若安心底升起一絲憐惜,她試探性地伸出手,猶豫了片刻後,終於撫上他的頭,輕輕將少年的髮絲揉亂。
“好孩子,你真是長大了。”
小小少年,已經開始感慨過往舊事了,怎麼能叫人不心疼呢?
“這塊牌匾對你祖母來說意義非凡,她平日最愛品茗,不如我們就將這塊牌匾做成茶臺,送給她好不好?”
聞言,謝凌軒眼前一亮,迅速抬起頭,朝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好!”
晚飯過後,謝凌軒就迫不及待地纏著她要將牌匾打磨一遍,昭若安答應了他,讓桑瑤在廊下安置一套桌椅,便點著燭火開始動工。
昭若安在這方面狗屁不通,多虧了趙宥從旁協助,謝闌青負責描花上漆,一番折騰下來,做出的茶臺倒也十分精美。
“不錯,放在這裡晾乾,明日給你祖母送過去。”
說完,昭若安拍了拍手,笑眯眯地看向眾人。
“接下來,我們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謝凌軒和謝闌青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事?”
昭若安從桑瑤手裡接過茶盞,遞到兩人面前。
“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