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看向趙宥,“至於你,身手倒是不錯,可你無權無勢,如何護她周全?難道要一輩子東躲西藏,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嗎?”
這些話確實有些刺耳,可昭若安本身並不是個戀愛腦,她比較現實,思考的方向也是建立在現實基礎上的阻礙。
所以,她選擇把最難堪的一面剝離出來,攤在兩人面前,供他們自己思量。
一個是飽讀詩書的人才,一個是知書達理的千金,應該能明白其中的厲害道理。
果然,聽到她的話兩人皆是一愣。
很明顯,他們早已被愛情衝昏頭腦,完全忘記一走了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是不是清醒了一點?”昭若安笑著問道。
“難道因為門第懸殊,就要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另嫁他人嗎?”
趙宥面色憤然,“那宣王包藏禍心,他娶玉娥,不過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罷了!”
看不出來,這趙宥竟是個明白人,昭若安眼前一亮,秉承著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理念,她忍不住出了個餿主意。
“我倒是有個辦法,你們倆生米煮成熟飯,揣個娃娃去丞相面前,他不就只能同意這門親事了?”
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就連謝凌軒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什麼眼神啊?
她這個辦法多扎心,保證那馮氏氣吐三兩心頭血來,還能趁機打壓宣王,避免他的勢力擴張太快,簡直是一箭雙鵰。
“你們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事,告辭。”說完,昭若安便帶著食盒準備回去覆命。
剛踏出院子的大門,她便雙腿一軟,還好謝凌軒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母親,您怎麼了?”
方才她就在房裡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應該是有人用了些手段,來控制曹玉娥的行動。
到底是權利的誘惑太大,不然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用這種齷齪手段。
昭若安深吸幾口氣,道:“房裡被人點了迷香,我吸多了,現在有點想偏癱的感覺。”
“什麼是偏癱?”謝凌軒有些不解。
“這不重要,趕緊扶我去討債。”
回到前廳時,馮氏等人正在花廳裡喝茶,宣王眾星捧月地坐在最中央,偶爾開口說上幾句閒話,惹得一眾女眷紛紛掩唇嬌笑。
自己的女兒在後院奄奄一息,親孃卻在前頭逢迎享樂,此情此景,還真是有些諷刺呢。
“呦,謝夫人回來了。”馮氏放下茶盞,朝她冷冷一笑。
昭若安俯身行禮,將食盒開啟遞到她面前,“回稟夫人,曹小姐已經用了膳,眼下身體好多了。”
馮氏沒有回應她,自顧自地側頭對宣王道:“我這女兒,自幼體弱多病,所以我們老兩口都是將她捧在手心裡寵的。”
“曹小姐冰雪聰明,確實惹人憐愛,本王若能得她傾心,實乃三生有幸。”宣王淡淡笑道。
臭不要臉,人家現在正給你戴綠帽子呢,哪兒來的自信在這裡巴巴。
“哎呦,你瞧我這記性,忘了謝夫人還拘著禮呢。”馮氏像是才想起她的存在,親自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謝夫人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呢?”
昭若安咧嘴一笑,毫不客氣地說道:“舉手之勞罷了,我不貪心,只要一百兩賞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