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有說錯嗎?”季氏滿臉不屑。
聽到這話,昭若安眸色愈發冷冽。
“我妹妹性子剛烈,寧死也不會委身於山匪,若她真失了清白,恐怕早就一頭撞死了。”
說罷,昭若安將目光轉向李茂池,“李公子,你與瀾瑩青梅竹馬,總是信得過她的吧?”
作為親姐妹,昭若安對自家妹妹的心性瞭如指掌。
若今日任由李家人將這失貞的名頭坐實,那瀾瑩就只有一頭撞死的份了。
“這......我.......”
李茂池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最終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季氏。
季氏把玩著手爐,漫不經心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當我們李家是冤大頭嗎?”
說罷,她眼底算計翻湧,“除非,宋二小姐願意在街上當眾驗身,否則,我們李家絕不允許她進門!”
此話一出,四下譁然。
人群中但凡是男子,臉上皆掛著調笑與期待,唯獨女子們感同身受,紛紛露出同情神色。
對女子而言,在大街上當眾驗身簡直比失貞更加具有侮辱性。
若真在眾人面前掀裙驗身,恐怕這宋二小姐扭頭就要自盡去了。
“你這話說得倒是輕巧!”
昭若安徹底沉下臉,語氣不善道:“若我找人扒了你的衣裙當眾驗身,你這老東西可願意?”
季氏臉色一紅,怒道:“你敢這麼跟長輩說話,宋家家風當真放蕩!”
“不過是個妾室上位的貨色,也敢在我面前稱大。”
昭若安迎上她的目光,眼底殺意盡顯。
季氏不過是李老爺原配房中的一名婢女,她爬床偷歡之事洩露,將原配活活氣死,這才被李老爺扶正,連帶著李茂池這個庶子也尊貴起來。
如今這最不堪的一面被昭若安道破,季氏羞憤難當,掀了車簾就要下來打她。
“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她的無能狂怒,昭若安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反而趁她不備,偷偷伸出腳一絆。
“哎呦!”
季氏哀嚎一聲,連滾帶爬栽進了李茂池胯下。
原本要去扶她的李茂池頓時僵在原地。
畢竟彎腰把老孃從自己胯下拖出來,這場面實在是有些丟人。
“賤蹄子!賤蹄子!”
最後還是季氏自己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她渾身顫抖,嘴裡翻來覆去卻只能罵出這一句話。
見母親這副樣子,李茂池有些於心不忍,“宋大小姐,還望你能讓瀾瑩出來相見。”
昭若安睨他一眼,語氣淡淡,“見與不見我說了不算,瀾瑩若是想見你自會出來。”
這家人如此沒臉沒皮,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去攀扯瀾瑩的。
“來人,送客!”
昭若安甩袖,正欲離開,季氏刺耳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
“心虛了吧!我看宋瀾瑩那賤婦是被山匪折騰的下不來床了吧,否則為什麼躲著不肯見人?”
滿嘴汙言穢語,昭若安這下真是被她惹毛了。
她摔了手爐,衝上前抓住季氏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拖到自己面前。
“你再胡說一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啊——”季氏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掙扎起來。
李茂池想上前將兩人拉開,可雙手還未觸及昭若安的肩膀,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謝凌軒給踹飛,連帶著季氏也一起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