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先冷冷地看著她，抱著胳膊，就像是局外人。
“那你叫我家主子來分辯啊？你想收拾我，你算老幾？”
“你……”寧採言氣得險些背過氣去，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寧採言的丫鬟氣得指著他，道：“你，你……你這哪裡像是個小廝，分明是市井潑皮，無賴小人！”
世家大族哪怕是買個燒火的小廝和丫鬟，都是要齊頭整臉的，至少能上得了檯面。
謝凌先看著容貌倒是上乘的，做個公子伴讀都可以，但是一說話竟然能這麼暴躁無禮，怪不得只是被選做了小廝。
丫鬟越想越氣，一邊給說不出話來的寧採言順氣，一邊又補了一句：“你和你家那個蠻不講理的小姐一樣！”
話音剛落，謝凌先就笑眯眯地走上前去，給了她一個巴掌。
男人的手力可是很大的，就算謝凌先現在已經被封住了武功，但是依舊是將丫鬟的臉抽得歪到了一邊。
“啊！”丫鬟淒厲地尖叫了一聲，一張臉已然是破了相。
她可是寧採言身邊的一等丫鬟，破了相，小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帶著她四處出入了。
前程盡毀！
“好大的陣仗，小姐在屋子裡面都聽見了。”錦萃走出來，衝著寧採言俯身一禮，禮數週全得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她狠狠地剜了謝凌先一眼，又道：“你還不快進屋子裡面去跪著，你貿然出手傷了這位姐姐的臉蛋，小姐有的罰你。”
謝凌先哼了一聲，甩著灰撲撲的衣袖便往裡走。
“你們就這麼護短？”寧採言不可思議地道。
錦萃又是一禮，苦笑著道：“大小姐放心，我們家主子一定是會重重地責罰！”
丫鬟還要分辯，卻被寧採言拉住了袖子，丫鬟奇怪地看了寧採言一眼，自家這位主子可不是好脾氣的，現在竟然是忍氣吞聲地忍了，實在是古怪。
走到四下無人處，寧採言神色精彩，笑著說道：“你這一巴掌捱得實在是值了，你何時見過昭若安那個賤人這麼疼愛一個小廝？”
莫說是疼愛了，整個流芳苑能經常出入的小廝都是屈指可數的。
但是，這一個容貌昳麗的，可以說是太過於得寵了，就像是昭若安特意留在身邊的一樣。
要說其中沒有姦情，寧採言是絕對不能相信的。
丫鬟眼淚汪汪，心中有許多委屈卻是說不出來，只得跟在寧採言的身後。
“那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寧採言抓過丫鬟的手，很是嫌棄地套了一隻翡翠手鐲給她，也算是一種清淺的補償了，她笑著說道：“你去找我姨娘，就說，有樣東西應該派上用場了。”
流芳苑內，謝凌先舉著點心盤子，惱火地道：“小姐，差不多得了，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
昭若安坐在窗邊正在讀一冊話本，話本寫得很好，情節引人入勝，昭若安只覺得自己再看兩個時辰也完全不會疲憊。
他生得很是好看，此時有一種藍袖添香的感覺，十分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