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逸又接著講述了荀五的故事,說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我也不知道,但我卻知道,最初能戰敗他的高手,很快就會被他戰敗。我只見他出過一次手,那一次他一拳就震死了‘帶發頭陀’,令我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的內功是那麼的高。”
石天忽然插口問道:“你說的‘帶發頭陀’是不是就是那個少林寺的叛徒吳雨雄?”
蕭飛逸答道:“不錯,正是那個少林叛徒吳雨雄!”
石天“咦”了一聲道:“這個吳雨雄武功可是高得很,否則少林寺早就將他除去了。沒想到他竟會被荀五一拳震死,看來荀五的武功深不可測呀!”
水妙蘭小聲問冷凡:“冷少俠,吳雨雄武功是不是很高?”
冷凡畢恭畢敬地答道:“不錯。他姦殺擄掠無惡不作,有不少武功不錯的俠義人士想除去他,卻都被他殺了。沒想到他竟被荀五宰了,怪不得這幾年銷聲匿跡了。”
石天又問道:“那他是用什麼方法控制七股武林勢力呢?”
蕭飛逸說道:“這一點荀五和歐陽飛雨很像,他暗地裡做過很多仗義疏財扶危救難的好事,很多江湖末流人士都受過他的恩惠,對他感恩戴德。
“而且,他又多次成功地化解了一些幫派的火併,並替他們完成了所要完成的心願,使得很多人對他產生好感。
“可他當時若想成為龍頭老大,卻也是萬萬不能,要知道江湖本就是藏龍臥虎之地,能人異士大有人在。但在一件重大的事件後,他龍頭老大的位置就被確定了下來。”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下來。
藍佔問道:“逸兒,怎麼不說下去了?”
蕭飛逸沒有正面回答問話,反向藍佔問道:“藍伯伯,你有沒有聽說過巨浪、翻天、晨風、落雨、百陸、無戰、心誠這七個幫派的名字?”
藍佔想了想後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說。江湖上的門派也實在太多了,五花八門,各式各樣,哪怕是三五個人也能成幫成派,但真正出名的大派並不太多,所以我想這七派一定不會太大,否則我不會未曾聽聞。”
蕭飛逸道:“的確,這七派都不是大派,他們中人數最多的也就是一二百人,少的也就是幾十人。
“這七個門派錯落地分佈在長江沿岸,和長江的水線一樣,按東西方向延伸。別看他們幾派人少,可暗中操縱的東西可多,長江沿岸的許多遊船、鹽商、米販、走卒、漁民、腳伕等都是被他們控制的,他們幾派每年都收入頗豐,有不下幾萬兩白銀的收入。
“這點就不是一些大派所能相比的,那些大派每年收進的數目大,可支出的更大,很多門派是入不抵支。相比而言,這幾個小派卻是富得流油。
“利益的驅動,使他們經常明爭暗鬥,荀五為此事曾多次調解過。荀五是局外人,而且和各派的頭領都有一些交情,所以他出面化解這些恩怨不會讓眾人懷疑有什麼陰謀詭計,所以也給足了荀五的面子,把很多事平息了。
“可是這幾派表面相安無事,沒了明爭,暗鬥卻增加了,而且越演越烈,有一天終於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一次,他們暗中決定做一次了斷,重新劃分勢力範圍。用武力解決問題是他們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手段。那天每派都抽出了十幾名好手來到一座廢棄已久的破廟內,準備透過比武解決矛盾糾紛。
“那本是一場勢不可免的拼鬥,但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卻使他們成了待宰的羔羊。
“原來,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力消失了,身體在變軟,之後相繼摔倒在地。
“最初,每派都懷疑是對方暗中做了手腳,可當全場一百多人都摔倒在地時,眾人才覺出情況不妙。這七派的首領當然也在場,他們努力地想凝聚內力站起來,可根本就做不到。
“就在他們驚疑與恐懼之時,場中出現了七個人。這七個人自稱‘血海七魔’,來自東海,到這的目的是要收服七派使他們自己成為長江流域的皇帝。
“暗中搗鬼的就是他們幾個人,而且他們七人也毫不避諱地告訴七派眾人所中的是‘無影隨風倒’迷粉。這種藥粉無色無味,但中者必倒,功力消散,無法凝聚,非三日三夜之功不能恢復。“那七人高矮不一,相貌各異,能看出無一不是兇狠毒辣的角色,而且也一定有極高的武功。那七人都分別報了身份,分別叫大凶、二兇……一直到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