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凡春風滿面地問道:“蕭大哥,我們現在該到哪去?”
蕭飛逸笑了笑道:“河南、湖北有少林、武當,而湖南又有霹靂堂,所以我們要想在這找離別園的人恐怕不容易,當前我們要找的應該是一個好一點的酒樓,你們說是嗎?”
水妙蘭立即拍手叫道:“好啊!好啊!”
吳命刀深知二哥歐陽飛雨這幾日始終精神不振,於是向歐陽飛雨說道:“二哥,我們兄弟幾人喝幾杯去如何?難得湖南有如此好的風景,不醉上一回豈不白來?”
歐陽飛雨見大家興致很高,怎忍拂逆眾人心思,於是也一拍手掌道:“好!醉酒當歌,人生幾何?天下,唯有美景、美女、美酒不可負也!”
蕭飛逸見二弟一掃愁容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心下大喜,立即引著眾人來到了寶慶城中最大的酒樓“天地酒樓”。
在寶慶城中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霹靂堂與天地酒樓的。
在湖南,如果說霹靂堂是最莊嚴、最神秘的地方,那麼天地酒樓就可以說是最有趣、最好玩的地方。
天地酒樓內有說書唱戲的,有陪酒伴舞的,有吹拉彈唱的,有雜耍賣藝的,也有趁著酒興瘋狂豪賭的……可以說天地酒樓不但是一座酒樓,也是一座娛樂行宮。
天地酒樓的酒是城中最好的酒,菜是最精的菜,廚師是最好的廚師,客人是最有錢的客人。
天地酒樓的夥計只認錢不認人,所以一見蕭飛逸五個陌生的客人到來,便把他們五人引到三樓一角落的空桌前坐下。
蕭飛逸五人無論走到哪兒,可以說是最引人注目的,但在天地酒樓裡不行。能來天地酒樓的人無一不是宏商巨賈、蓋世豪俠,常常有人一擲千金,八面威風。
據說城中一富家子弟為了來此炫富,曾經抬了一箱子的黃金來這兒吃一頓飯。
夥計們大場面見得太多了,所以根本就不會特別關照蕭飛逸五個陌生的人。
蕭飛逸聳了聳肩,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率先坐了下來。
見大哥坐下了,其餘四人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也坐了下來。
吳命刀天生具有豪性與野性,見許多臨窗的位置還空著,就一把扯過一夥計問道:“小二哥,那不是還有許多空位嗎?為何讓我們坐在角落裡?”
小二哥奇怪地看了看吳命刀道:“看來你們真是頭一次來天地酒樓,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那幾個位置是司馬大官人常年包下的位置嗎?”
吳命刀冷哼一聲道:“我只知道寶慶城有一個雷震天,怎知司馬大官人是誰?”
小二又好奇地看了看吳命刀,道:“你連司馬大官人是誰都不知道?他就是司馬長血的大公子司馬徒空!”
司馬徒空是誰蕭飛逸幾人真不知道,但司馬長血五人可早就如雷貫耳了。
在長江南北兩岸,當今風頭最盛的兩人就是“南一劍”司馬長血與“北神槍”南宮競平。
南一劍與北神槍在長江一帶聲名顯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兩個傳奇一樣的人物。
在整個中原武林中,這兩個人的名氣也極大,甚至不會比藍佔與石天遜色。
五人沒想到司馬長血也在寶慶城,而小二說的司馬徒空就是他的大公子。
吳命刀怎麼會把司馬徒空放在心上?當今天下,除了大哥、二哥以及最好的朋友、長輩外,吳命刀是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於是就向小二問道:“他每日都來嗎?”
小二答道:“那倒不是。不過,只要龍珠姑娘來,司馬公子一定就會來!”
吳命刀奇怪地問道:“怎麼又出來一個龍珠姑娘?她又是何方神聖?”
小二睜大眼睛道:“龍珠姑娘是誰你都不知道?!寶慶城中的人可以不認識雷震天,可以不認識司馬長血,但不能不認識龍珠姑娘啊!否則就枉在寶慶城中一回了!”
吳命刀淡淡地一笑道:“龍珠真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小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如果龍珠姑娘能對我笑一笑,我就是跳下樓去也心甘情願!只可惜,我就是為她死上一百回,她也不會看我一眼的……”邊說邊一臉沮喪地走開了。
蕭飛逸笑了笑,瞧瞧身邊裝扮得很普通的水妙蘭,道:“表妹,龍珠真的會有你那麼漂亮嗎?都說江南自古出美女,也不知是真是假。你若不是怕驚世駭俗而刻意隱藏自己的美麗的話,我想一定會被公認為是最美的女子。但他們怎知你根本不是出自江南,如此一來的話,江南出美女這話一定會更加廣泛地流傳下去,殊不知只是你美麗的倩影留下的而已。”
水妙蘭歪著頭看著蕭飛逸,說道:“表哥,你想多了。江南出美女這話可不是從我來到這兒才有的,那龍珠姑娘也許真的就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要知,江南一帶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出盡了才子佳人,所以那龍珠姑娘一定會像天仙一樣。沒準,一會就能見到也不一定。”
美麗女孩子的天性,就是人是不是會比自己更漂亮,所以水妙蘭才會有此一說。
冷凡久經世面,但也沒想到在寶慶城竟會聽到這樣令人感興趣的話題,於是就向吳命刀道:“三弟,你說龍珠姑娘若真來的話,她會不會看咱們幾眼?”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卻難住了吳命刀,他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真不知道!不過,她若能來倒真不錯,我正想看看司馬徒空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居然常年包下這幾張桌子,他以為他是財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