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逍遙再次起身,撲通跪倒道:“影王高義,千古未有,我白逍遙感激不盡,銘感五內,永世不忘您的大恩!”這次如花站了起來,把白逍遙拉起。
“家主不必行此大禮,這是我應該做的!少主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是因!我現在報答白家,這就是果!有善因就有善果,這就是因果迴圈!”
“影王,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白家的大恩人,但凡以後有所求,白家定會全力以赴!”
……
御書房。
此時的楚皇暴跳如雷,把龍書案上的奏摺全都掀翻在地。他氣得臉色蒼白,全身顫抖,手上的青筋暴起,死死攥著手裡的信件和銀票。
“把秦信給我叫過來!”
楚皇怒喝一聲差點沒把李公公嚇得摔倒!他今天可是捅了大婁子,貿然動手救人,差點引發一場大戰,那樣的話有可能把太子秦堅都搭進去,所以現在仍是戰戰兢兢,提心吊膽。
怕啥來啥,隨著龍隱密衛從如花房內翻出信件和銀票後,楚皇整個人都不好起來,憤怒得如同荒古暴龍。
李公公不敢多言勸慰,立刻讓人傳楚皇口諭,把秦信叫了過來。
秦信不知道楚皇為何半夜三更的叫他過來,也是提心吊膽。一進門他就看見楚皇不對勁,渾身都在顫抖,顯然氣得不輕。
“兒臣給父皇請安!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何事?你自己看!”
楚皇氣急敗壞,一把將手中的銀票和密信摔在秦信身上。
秦信也不敢起身,仍然跪著,把銀票和密信都撿了起來。
不看則可,一看手裡這些東西,秦信腦袋嗡嗡作響,一下子就呆住了。
銀票加起來有幾萬兩,而那些密信則大多是李無極寫的。李無極的書法秦信可是見過的,知道絕對錯不了。他一封一封地看下去,越來越吃驚,因為有一封密信裡面竟然提到了刺殺趙喆之事。
“父皇,這是李無極寫的?從哪裡搜出來的?”
“從哪裡搜出來?哼!還能從哪裡,這都是從你的手下如花那裡搜出來的!”
“什麼?!這……這不可能吧?”
“不可能?!難道你老子還能騙你不成?!”
秦信石化當場,做夢都想不到這些都是從如花那裡搜出。
“這麼說,刺殺趙喆是李無極在背後搞鬼?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李無極連玄天令都敢覬覦,連阿嵐都敢算計,什麼做不出來?你的眼睛呢?你怎麼會讓李無極的人潛藏在自己的身邊?萬一……萬一他對你不利,你……你豈不是在劫難逃?!”
聽楚皇這樣一說,秦信冷汗岑岑,真有些後怕。
“父皇,這……這會不會是假的?”
秦信只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所以才茫然地隨口說了一句,根本就沒過腦子。
“假的?這假得了嗎?如果如花不是李無極派出來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銀票?如花現在豪橫到比你都有錢了吧?李無極心存不軌,既然想顛覆我南楚政權,當然會無所不用其極,派個高手潛藏在你身邊不足為怪!“如花當初是你挑選的,這麼長時間你怎麼就沒發現他的破綻呢?你平時不是挺精明的嗎?你知不知道如花這一刺,險些把南楚拖向滅國的深淵!要不是你老子捨出那麼多,此時恐怕連你都在囚車上了!”
秦信聽完,一拳砸在地面,怒道:“原本我還替他委屈,覺得他忠心護主,一心無二,不應該被追殺,哪知他狼子野心,竟然想壞我南楚大事,真是可惡至極!”
楚皇也怒道:“李無極,你這個老匹夫,我本放了你一馬,哪知你蹬鼻子上臉,竟然指使如花幹出這等惡行,如果這都能姑息,朕這天下早晚會毀在你的手裡!傳令!秘密把李家緝拿在押的所有人秘密處決,一個不留!”
秦信一聽嚇了一跳,驚呼道:“父皇且慢!如今南楚內憂外患,不宜大動干戈,否則引得李無極反戈一擊,寒山城真的有可能血流成河啊!”
“決疣潰癰!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斷而不斷,必有後患!李無極亡我之心不死,和他的一戰是遲早的事!今天已經不是那天了,寒山城早就重兵重重了,還怕了他不成?”
秦信還是有點擔心,勸道:“父皇,這事要不要和蕭帥、王伯他們說一下,聽聽他們的意見?”
“不必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他們風餐露宿,舟車勞頓,怕是早睡了!這事就這麼辦了,不必再議!傳旨吧!”
李公公不敢忤逆楚皇,立刻傳旨,將在押的李家罪犯全部秘密處決,整整殺了三百多人。
說是秘密處決,可殺幾百人得動用不少力量,怎麼可能密不透風?
就在天還沒亮之時,李家被處決三百多人的訊息就已經傳到了白府。
白家直系在朝廷上沒有什麼大官,可是在刑部卻有一個旁支子弟鄒效,是白家一外嫁女的兒子,平時白逍遙沒少給他好處,為的就是打探訊息。
本來秘密處決李家人這事是不允許外洩的,可鄒效覺得事關重大,所以處斬完李家人後還是偷偷前來報信,為的是能多得些賞錢。
李家人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尤其白敖的死就和李家有關,所以鄒效一有李家的訊息就來稟告。
就這樣,白逍遙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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