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時場面,他已是一頭霧水。“殺!”
“殺!”
黑暗中兩聲低喝,跟著數十道人影順著慈溪澗左右兩側與茶棚正門殺入。
老黃牛“哞”叫一聲。
刀片反射的光芒四下搖晃,近三四十人翻身而入,無一不是江湖好手!
茶棚中的人還在‘沉睡’!“寧殺錯,不放過。”
“動手!!”
“全部殺乾淨!”
領頭之人四下一掃,一聲爆喝!然而,叫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酣睡’的江湖漢子,忽然驚起,竟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黑夜,一名酣睡的劍客忽然拔劍,後發先至,劍光一閃,直接將持刀砍來的兩人擊殺。
若是識貨的,必然認出這是華山劍法。
之後,他將兩具屍體抱住,渾身染血,一齊歪倒在草垛上,一動也不動。
不明真相的人,恐怕以為他們同歸於盡了。
周奕半眯眼睛,冷冷望著這一切。
茶棚中一名消瘦的光頭漢子躺地躲過一刀,跟著直接暴起,一爪抓去!持刀那人趕緊將刀一丟,舉起一路掌法與光頭漢子鬥在一起。
但極為古怪的事情出現。
持刀人才用這路掌法,立時被光頭漢子抓住破綻。
連續三爪全奔腰眼,逼得持刀漢子一個矮身,光頭人先一步料到這時一爪上揚。
五指成鋼,戳入了持刀漢子的心脈四周!渾厚的內家真氣順著五指迸發,直接將心脈震碎!
光頭漢子內外兼修,這一記裂心爪功命中要害,持刀漢子嗚呼一聲軟倒在地。
光頭漢子把人殺掉,用手上的鮮血朝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把。
跟著與持刀漢子相抱而眠。
眼前諸般畫面當真是怵目驚心。
周奕已看出貓膩。
這些突然殺進來的人不管是用刀、用叉,還是用掌。
所用都是一個路數。
而他們的路數,已被茶棚中這幫人摸透了!
故而,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不到小半盞茶時間,茶棚中又安靜下來。
濃濃的血腥氣頗為刺鼻,方才殺人的高手們睡意大漲,全躺著睡覺,甚至將懷中的死人當成抱枕。
當所有人都躺下時,劉智遠從‘沉睡’中醒來。
他拾起幾條幹柴,投入那堆篝火當中。
火光照映著滿地屍身,他恍如無事發生一般坐回周奕身邊。
“周兄弟,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嗎?”
周奕假裝露出驚色,沉默一會兒才出聲:“不清楚,但他們所用的武功路數差不多。”
劉智遠點頭。
他並沒有朝周奕看,只盯著茶棚正門方向,聲音不疾不徐:“平原郡有位大豪叫做郝孝德,之前曾與知世郎結盟,手上有四萬人馬。”
“郝孝德有個得力手下叫做趙克,他在平原郡開設克原武場。此人武藝不俗,有一手名動一方的沉雷掌法。
每一次出掌,都似有雷震之聲,或聲震在前掌在後,或掌在前聲震在後。
或聲掌齊作,有聲無掌,變化多端。稍有不甚,就要被他一掌打死。
那可厲害得很。”
周奕看向那些屍體:“這些人用的便是沉雷掌法?”
“不錯,”劉智遠指了指方才被光頭漢子打死那人,“那位是克原武場的教頭,已將掌法用到刀法上,算是個人才。”
“可惜這門掌法已經被人研究透徹,他們卻不知情。”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些人算是犯了兵家大忌。”
“有道理,”周奕讚了一聲,“不過平原郡的人馬,怎會來到汝南。”
劉智遠解惑:“一方面是江湖恩怨,還有”
“趙克有一位堂親,此人便是淮陽郡太守趙佗。”
“趙佗?”周奕已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之前行路時,便聽附近的江湖人說此人在研究淮南鴻烈。
他是個痴迷武學的兇戾狂人。
“你想見他?”劉智遠問。
周奕隨口道:“可以見,也可以不見。”
劉智遠順了順亂糟糟的鬍子:“那就見見吧。”
他又拾了一點茅草放在周奕身後,讓他靠得更軟一些。
“稍等一時,他即刻趕來。”
正要躺下,劉智遠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周兄弟認識方才那個拿剪刀的人嗎?”
周奕一臉茫然:“這我真不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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