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汝河之畔,踩著昏黃的日落餘暉,一位勾鼻深目,頭頂通天冠的怪人出現在一株桑樹的陰影下。殘陽中的上蔡城牆,透著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
丁大帝壓住了秘巢被毀的怒火。
但也只是壓住,
這股怒火不傾瀉而出,練功都不得安寧。
循著那晚留下的零星痕跡,一路來到汝河邊,之後痕跡消失。
那兩個人,必然是搭船離開的。
在這段汝河的下游,正是上蔡城。
丁大帝有足夠理由相信,那兩人會路過此城。
那是一男一女,都是一身白衣。
上蔡城響起一陣人吼馬嘶的雜亂之聲。
丁大帝聽見了,但他.無懼!
面對軍陣高手成片的長槍戟林,雖不能硬抗,但想跑,那也簡單。
尋著一處爬著草的城牆,丁大帝一個殭屍步,輕鬆越入城內.……
周奕離開上蔡後一路不停,先與後邊的亂子拉開距離。
只一日,他便從上蔡到吳房。
距離南陽,約摸還有五百里。
在吳房小鎮上歇過一晚,第二日一早,青衫沾滿晨露,早早行在蜿蜒如帶的古道上。
巳時末,在路上碰到幾個蟊賊持刀截道。
這幾個賊人沿路盯了好久,總算碰到個孤身上路,又看上去挺好欺負的。
準備開張劫財。
哪想到出師不利,碰到鐵板。
一個個被打翻在地,丟入河中。
臨近晌午,周奕來到山邊接了點泉水,就著乾糧醫治肚腸。
那矮山邊有一小亭,四柱斑駁,多有年頭。
一旁野桃斜出,抖灑落紅。
周奕起興,來到亭中歇息打坐,練起內功。
他依舊在練十二正經,因聽了獨孤鳳的話,便直接去練手少陰心經。
心屬火,以湧泉之水去練這處經絡,本該兇險萬分。
但是,理論有時候僅是理論。
放在不同人身上,實踐起來就是兩碼事。
練這手少陰心經,與之前練的肺經、肝經,其實差別不大。
一來因他真氣特殊。
二來是練心經產生的些許心魔,又被《莊子人間世》與《心禪不滅》給死死壓下。
兩個時辰後,周奕從打坐中起身。
“練這手少陰心經的進度,依然很快。”
“按照小鳳凰說的江湖通俗練法,十二正經對應各種奇門武學,若是將十二正經全部練成,能包羅永珍,通曉各家所長嗎?”
周奕笑了笑,感覺自己有點貪心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渾身舒坦,復又前行。
這次提氣駕馭輕功,趕上之前落下的腳程。
天色漸晚,前方馬上就要到淮安郡了。
過了淮安,便是南陽。
暮色四合,遠方山林的輪廓線被揉碎在氤氳的霧氣中。
周奕想找個村落歇腳,不由加快腳步。
翻過一座矮山,山下道路漸平。
到了山下,耳邊傳來沉鈍的咿呀聲。
那是牛車的車輪裹著紅泥,在石面上摩擦的聲響。
這牛車後邊光禿禿的板架上正坐著一人。
那是個中年男人,看上去相當落魄。
他頭戴褪色青幞頭,身上的月白長衫洗得泛灰,兩肘摞著補丁,裡面著暗褐色的襯布。
在他的膝頭,攤開半卷殘書。
那頭黃牛的牛角上,似掛著殘書的另外半卷。
看來是個落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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