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能找到希爾德的訊號嗎?”
“哈羅,哈羅,干擾太多,無法解析,無法解析。”
以一種非常規手段完成自己了首次出擊的齊格飛正在帶著暴風與迅雷來回兜圈子,本就是炮擊型的暴風光追上來就已經很吃力了,唯一能對ginn造成威脅的迅雷,只要稍稍靠近過來,76mm突擊機槍的子彈就會雨點般打在機身上,雖然對ps裝甲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尼高爾的臉色極為難看。
“沒有訊息嗎難辦了啊”齊格飛原本是指望藉著這個機會,只要希爾德沒走遠,等穆偷家成功後,在zaft撤退的同時丟下大天使就跑路,查過宇域路線的他知道,孟德爾和大天使號的計劃路線根本是相反的兩個方向。
結果現在聯絡不上希爾德,也不知道究竟是走遠了還是真的因為訊號不好。從內心來說,齊格飛不相信希爾德會丟下自己,哪怕最終進到阿爾泰米斯,乃至於和第八艦隊合流,他始終相信希爾德會來找他。
可是,少年的心裡並非沒有隱憂,三年多的相處,希爾德沒有對齊格飛透露過半點這個世界的背景,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滯留在孟德爾,為什麼希爾德對自己的穿越從不驚訝也從不多問,那艘詭異的脫離艙為何初始目的地就是赫里奧波利斯這個‘一切的起源’,以及她對自己描述的‘記憶碎片化’,為什麼seed相關記憶就能被觸發,同樣有印象的蓋塔,魔神z,全金只能感覺熟悉但不能觸發任何回憶,包括分開前齊格飛驚訝的發現明明知道那麼多作品,為何偏偏沒聽說過‘卡洛德和蒂法’,更有甚者希爾德那宛如耳語者般的知識來源,這一切的疑點使得齊格飛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有信心。
現在他唯一所能相信的,就是離開孟德爾之前,希爾德曾保證過,回家必須要兩人一起,光憑她自己是沒有辦法做到的。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也是希爾德那句“無論你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承諾。
“哈羅你真是沒用,怎麼就搜尋不到呢?”再次一腳踢開了陰魂不散的迅雷,齊格飛計算著殘彈數量,又一波射擊打停了暴風的火力覆蓋,少年的內心還是有些煩躁了起來。
“哈羅,哈羅,宇宙那麼大,怎麼可能隨便找到。”是啊,希爾德說‘一定會找到’,可是宇宙那麼大,地球那麼混亂,就算希爾德也熟知劇情,她又怎麼才能找到自己呢。
沒有機會再讓齊格飛繼續深究這個問題,藉著這波空隙,他接通了艦橋直接跳開米麗找到了巴基露露,被追著打了那麼久,自己還擊又是撓癢癢,找不到希爾德的擔憂與害怕終究變成了名為‘遷怒’的情緒。
“什麼?手動瞄準?很遺憾,弗拉達上尉出擊後我們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齊格飛的小計劃其實很簡單,在他看來ms和戰艦就該有互相配合的能力,本想著靠ginn的機動性爭取和暴風有近身戰的機會,艦橋上如果有人可以手動操控火力系統,完全可以在他把暴風的平衡姿態打破後用戰艦級別的炮火覆蓋一輪,打不死也能重創一個。
至於提亞哥死了怎麼辦,齊格飛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反正死尼高爾也是死,死別人也是死,現在自己被人追著揍還要為了什麼‘劇情’去留手簡直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遺憾的是,儘管巴基露露知道這是一個可行性較高的計劃,但是沒有人手就是沒有人手,整個艦橋三分之一都是剛入伍的大學生,無論是gottfried還是valient,離開了穆她們誰也沒法用手瞄來進行支援。
ginn的遛狗戰術,在齊格飛看來是理所當然的行為,自己武器都不能破防,不遛狗難道硬頂嗎?但是落在zaft的眼裡,這種行為已經上升到了‘挑釁與嘲笑’的程度。
聯合這邊沒人知道這臺ginn的故事,zaft可是真切的知道這是米格魯遺落的機體,在得知自己的好友陣亡之後,齊格飛現在的舉動,非要做個比喻的話,就像挑著米格魯的屍體在尼高爾和提亞哥面前來回橫跳。
“提亞哥,伱把那個傢伙的路線封鎖住,不要再試圖直接命中了。”又一次被ginn躲過了攻擊,連性格有些柔弱的尼高爾都已經出離的憤怒了,躲閃,回擊,仗著迅雷與暴風沒有火神炮,ginn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兩機的身側,每次命中的子彈不多不少就是6發,這種羞辱一般的舉動已經讓戰鬥頭盔下尼高爾原本俊美的容顏產生了扭曲。
齊格飛無法得知,自己經過哈羅的計算以及綜合殘彈數量後,決定打夠六槍就停手的舉動成為了壓垮尼高爾的最後一根稻草。暴風內的提亞哥聽到了尼高爾的要求,一直玩世不恭的金髮小子情緒也接近爆發的邊緣,甩出最後幾發220mm導彈試圖封閉住ginn的活動空間,雙手並聯起霰彈發射器與高能步槍,暴風切換成對裝甲散彈炮射擊模式。
駕駛艙內的警報一直在響,迅雷憑藉著ps裝甲的優勢,頂著暴風高破壞力的實彈散射,緊緊咬住了ginn,連續兩次無法擺脫迅雷的追擊,遠處暴風已經開始準備第二次散射。
幸好後面大天使號上還有一位可靠的戰友,不用面對兩臺高達的圍攻,巴基露露有著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戰場態勢。在暴風把迅雷一同籠罩在攻擊範圍內開始,她就知道對面的zaft部隊已經失去了理智,更貼近軍人心態的她大約也能猜出是那臺ginn導致了這一切,所以在第一時間內下達了救援齊格飛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