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依舊,只不過茶几上的杯子從一個變成了兩個,齊格飛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勞原本的位置上,隨後像模像樣的舉起了面前還冒著熱氣的茶杯。
“那杯是我喝的。”
“不早說。”
不算太尬的開場白,直接折射出二人間並沒有齊格飛表現出那麼熟悉,不過勞很清楚既然人革聯安排這樣一位重量級人物前來,那麼自己等待許久的宣判也必將迎來一個確切的答案。
“所以,那時候駕駛米格魯座機的,真的是你?”
“包真的,怎麼樣有沒有後悔那時候放過我?說實話你多留兩分鐘我都死定了,完全沒得打。”
對於那場發生在赫利奧波利斯的遭遇戰,齊格飛自認為是自己出道以來在pvp場合下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時候他靠著哈羅的輔助在勞的攻擊下完全可以用苟延殘喘來形容,如果不是為了將來能夠順利執行滅世計劃以至於勞在機體受損的前提下決定撤退,所謂的英雄傳說大機率要變成一本只有開頭的太監作品。
心中的猜想得到確認後,勞多少也有些命運弄人的感覺,誠然齊格飛的存在徹底攪亂了他的計劃,但事物皆有兩面,如果這條時間線上沒有齊格飛,那也註定不會有他這個影印人的存在了。
“長話短說,由於你的身份過於特殊,所以由我來宣佈對你最終裁決結果.”
話音未落,一把黑色的物體從齊格飛的手間飛落至茶几,也許是物體本身質量略大,就連杯中的茶水也被震到了桌面上。
“這是.”
“槍啊,不認識嗎?”
勞當然認得這是一把zaft制式手槍,至於為什麼在這種場景下齊格飛丟出手槍,以他的情商這根本不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
“你知道的,我現在是人革聯的圖騰,到了這個地步很多事就不能首鼠兩端了,如果我這裡對影印人開了口子,將來的事情就會很難辦了。”
伴隨著齊格飛輕飄飄的話語,勞覺得一股怒氣在心頭不斷堆積,因為當初促使他陣前易幟的核心原因與其說是穆的勸降,其實還是看在齊格飛的個人信用著實堅挺的份上。
只不過這股怒氣很快就轉變為無奈,願賭服輸,勞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本體造下的罪孽是十個芙蕾拍馬都追不上的,人革聯有充足的理由來解決他這個歷史遺留問題,現在齊格飛親自過來送他一程多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不想動手,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我只能代勞了,哎喲這個諧音梗一點都不好笑。”
看著齊格飛一如既往的揮灑著自己的毒舌,有那麼一瞬間勞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他現在把槍對準那個惡劣的傢伙是不是情況就會不一樣了呢?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身為前羅盤戰鬥人員他比誰都清楚,對面這位已經超脫了‘人類’這個概念,勞自己也不相信就靠一把手槍就可以威脅到變革者的生命。
“後悔嗎?”
就在勞伸手握住槍柄的瞬間,齊格飛收斂了戲謔的笑容,他望著勞的眼神也從嘲弄轉變為了平靜。
“不投降也是死,結果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好不容易看到的光明.”
生死之間的恐怖就連勞也不能豁免,用力壓制住手部的顫抖,他實在不想在生命的最後被齊格飛發現自己的軟弱,在閉上眼即將扣動扳機前的一剎那,浮現於勞眼前的,竟是那個似曾相識的粉色身影。
‘是叫多洛莉絲嗎’
藉著故作灑脫的一笑,勞的手指直接發力,但隨後他預想中的槍聲與疼痛都沒有發生,只有太陽穴的異物感在提醒他的確有東西從槍口裡被髮射了出來,帶著不解的疑惑勞再度把手槍放回眼前,只見一面寫有文字的旗幟帶著幾條綵帶斜掛在槍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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