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術的瘋狂，從來不是好人

術士。

這是其他異人，對於學習使用“奇門”或“術法”流派的異人的統稱。

但是對於術士而言，這個稱呼其實並不準確，反而還帶著些許調侃和蔑視。

通常與“瘋狂”、“偏執”、“執念”、“固執”等負面詞彙相伴，也和一些歷史因素有關。

所以術士們更喜歡以自身的流派和能力為開頭，

比如說諸葛青介紹自己，就會說“武侯奇門”，而非是“術士”。

而術士這個稱呼，其背後帶有更深的含義，或許就是與“術”和“法”有關。

“法”是一切的核心，是求“道”的基礎。

有“法”才能走上通往“大道”的路，而“術”只是手段，也不是說上不得檯面，但始終無法與“法”去媲美！

而修煉奇門、術數，尤其是高深的術法，都是極其容易影響心智的！

比如風后奇門會讓人深陷其中，因那無窮的內景讓人沉淪；

比如武侯奇門、術字門的六爻金錢課，這些都是會讓人深陷其中，迷失在內景或是無盡數卜算之中的手段！

因為按照術的方法成功入門，就會在“靜”的過程中，進入到內景的狀態。

而所謂的內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像喜妙樂的境界。

在那個狀態下，剛入門的術士會體驗到很多難以名狀的快感，會心想事成，會無所不能！

大部分人會捨不得那種快感，進入所謂的“貪禪”狀態，進而因為這種狀態沉淪於內景之中不願意醒來！

而這種狀態，實際上風后奇門也是有的！

那就是在看到風后奇門的陣圖時，那入門前的迷茫！

在入門之後，這個副作用就會變成難以想象的神奇病症，看起來就像是肆意撥弄天地，來自天地的反噬。

但實際上還有一點，那就是那種肆意操弄乾坤，身化萬物無所不能的力量，所帶來瘋狂與超越物種的高傲！

這種瘋狂一般情況下是積累的，是壓制的。

因為能夠學會風后奇門的人，一定不在意風后奇門。

這類人的心性大多淡泊，不會輕易被這種瘋狂影響。

但是情緒的積累是不可避免的，是沒辦法清除的，這些被壓抑的情緒，會一直積攢在人的心中，直到某一刻再也無法壓抑，從而爆發！

對於周聖來說，肆意逍遙就是在釋放這一點瘋狂，經常觀看他人的生活，融入萬事萬物之中，也是在幫他排解那種“神”一樣的操弄感。

而對於張語來說，這種瘋狂和“高人一等”的心理上的副作用，現如今並沒有顯現。

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看完了周聖的一生，自然見到了周聖身上副作用體現的那一刻，也知道周聖如何排解，如何化解這副作用。

而現在出手，就是在提前釋放那積攢下來的副作用！

只見張語抬手，風后奇門佈下的瞬間，那自張語內心提取出來的幻象籠罩住了三人。

那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拉入到了幻境中，在其中體悟張語所找到的，那些被他們所迫害的人的經歷！

那些曾經被他們所迫害過的人所經歷的一切，他們都會原封不動的再次體驗一遍！

而看著他們受苦，同時壓制、磨礪自己的心境和想法，就是排解和重新修行的方式之一。

手段殘忍，但是內心不沒有殘忍的想法；

能夠隨意撥弄生命，但卻守住一絲底線，不去動用死刑親自出手……

或許雙標，但這就是張語這位“不算好人，但也不壞”的修行之人，現如今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應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