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捉刀人:開局滿級九陽神功

第269章 蓬萊使者與奇怪女人(94k字大章)

龍虎山,上清宮中。

張道一清退了眾多弟子,單獨接見那兩位來自蓬萊島的使者。

這兩人都很胖,長相非常相似,坐在大殿裡,如同兩座小山一樣。不過,雖然兩人臉型身材都極為相似,卻又非常好分辨,因為一個是紅臉長鬚,一個是黑臉大鬍子。

張道一為兩人倒了茶,拱手道:“還未請教二位使者怎麼稱呼?”

紅臉使者笑呵呵的拱手道:“我是哥哥,東往,”他指著那黑臉大鬍子,說道:“他是弟弟,東去,我們兩兄弟只有名,沒有姓!”

“別聽他胡說,”黑臉使者說道:“我才是哥哥,他是弟弟!”

紅臉使者頓時不服道:“大島主都說了,我先出生。”

黑臉使者反駁道:“二島主說的,咱們倆是他在路邊撿的,大島主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啥時候出生的?但是,二島主說了,撿到我們時,我們倆一人一塊布,我那一塊布寫著哥哥,你那一塊布寫著弟弟!”

“狗屁,”紅臉使者說道:“大島主說了,她出海路過一漁村,正好碰見咱們倆的娘在難產,她出手幫忙接生,才生下的我們。”

黑臉使者憤憤道:“你這就是在胡說八道,大島主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如果她給咱們倆接生,咱倆的娘怎麼可能死?”

“油盡燈枯,神仙難救!”

“嘿,你懂啥……”

張道一看著這倆為誰是哥哥而爭論不休的蓬萊島使者,很是無語道:“兩位,要不打一架,誰贏了誰是哥哥?”

張道一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故意調侃。

卻不料,這兩兄弟聽了他的話,竟然都第一時間沉默了,然後黑臉使者猛然抬起頭,說道:“還是張天師聰明人,咱們倆爭論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誰贏了不就誰是哥哥了嗎?”

紅臉使者也大喜道:“對啊,來來來,打一架,我今天就要把你揍趴下!”

兩人直接就掄拳對轟。

張道一:“??”

眼看著兩人竟然真的開始動手了,張道一連忙出手,一左一右分別抓住了兩個使者的拳頭。

然後,張道一心頭猛然一驚,這才想起他胸口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當即就想撤走,可就在那剎那之間,兩個拳頭碰撞在一起。

“轟隆”一聲,整個大殿都在動盪,密密麻麻的瓦片被震碎,宮殿裡的地磚被掀起如浪潮一般分散亂飛。

“噗”

張道一被震得後退幾步,直接牽動了他本就還沒癒合的傷口,胸口瞬間浸出了血跡。

張道一這一退,那兩人就真打了起來。

這兩人都是絕世高手,功力深厚,打起來的動靜很大,就像是拆家一樣,很快就直接把整座大殿都開始瘋狂搖晃起來。

張道一見勢不對,直接就跑了出去。

剛跑出大殿,就隨著一聲巨大轟鳴,大殿直接坍塌支離破碎。

這時候,一眾龍虎山弟子紛紛趕過來,張道一連忙揮手,讓眾人退開。

而紅臉使者與黑臉使者還在廢墟里你一拳我一拳的對打。

“師父,這倆使者怎麼打起來了?”懷素問道。

張道一:“……”

我能說是因為我嘴賤嗎?

“高手對決,難得一見,學學經驗吧!”張道一欲哭無淚。

“師父,您怎麼出血了?你不會被他們打了吧?”懷素問道。

張道一:“……”

廢墟里,那倆使者對打的動靜很大。

過了許久,黑臉使者突然甩手道:“不打了不打了,突然想起來,咱們倆是學的一模一樣的武功,根本破不了招,打一年都分不出勝負!”

“是哦,”紅臉使者也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說道:“對呀,你會的我也會,我會的你也會,而且咱們倆還心意相通,怎麼打都分不出勝負的呀,不打了不打了!”

“但是,現在怎麼辦?把人家房子打爛了!”

“裝作不知道吧!”

“嗯,好辦法。”

兩人從廢墟里走了出來。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張道一差點又一口老血噴出來,如果不是看這兩人眼神裡透露著清澈的懵懂,他絕對會懷疑這兩人是故意的。

“張天師!”

紅臉使者從懷裡取出一塊玉石令牌,說道:“這是蓬萊令,請您明年八月十五的時候去東海赴約,您有空嗎?”

張道一沒接令牌,而是問道:“二位使者,這一次都邀請了哪些人?”

黑臉使者說道:“可多了,不過,你是不是想問姜若虛和蘇千秋有沒有接蓬萊令吧?”

張道一微微點了點頭。

他倒是知道蘇千秋肯定會去,之所以問這個問題,主要是若虛是不是真的還活著,蓬萊島能不能找得到。

黑臉使者咧嘴一笑,說道:“嘿,你果然想問這兩人的資訊,張三李四沒騙我誒,張三李四說你當初被姜若虛和蘇千秋揍了,只要這兩人去蓬萊島,你就肯定會去,你肯定是想要報當年捱打之仇對不對?

聽說當初是姜若虛打蘇千秋,然後蘇千秋就打你出氣,你無能為力之下慫恿蘇千秋聯手打姜若虛,然後你們倆聯手還是捱揍了,蘇千秋越想越氣,又揍了你,是不是真的?”

張道一:“……”

紅臉使者連忙道:“老黑,你這人怎麼一點不會說話,你這麼問張天師多沒面子?”

“那怎麼問?”黑臉使者問道。

紅臉使者湊到張道一身旁,問道:“張天師,是姜若虛打人疼還是蘇千秋打人更疼?”

張道一一甩衣袖,道:“二位使者,一路走好!”

黑臉使者一把拉開紅臉使者,怒聲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會說話,你都把張天師惹怒了,”黑臉使者湊著一張大臉到張道一面前,說道:“張天師,姜若虛和蘇千秋都已經接了蓬萊令。”

張道一問道:“姜若虛也接了?”

“接了。”黑臉使者點頭道。

張道一接過令牌,問道:“你們在哪找到他的?”

“嘿嘿,”黑臉使者搖頭道:“這就不能說了。”說罷,黑臉使者取出一個卷軸遞給張道一,說道:“張天師,我們今日來找您,除了送蓬萊令之外,還有一事相求。”

“何事?”

張道一開啟卷軸,是一副畫像,上面畫著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十八九歲的少女。

紅臉使者說道:“這個丫頭叫小白,是我們蓬萊島大島主的親傳弟子,也是蓬萊島當代聖女,調皮搗蛋,偷偷跑出了島,如今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想請您發動一下您在乾國的人脈幫忙找一找。”

張道一疑惑道:“你們連消失幾十年的姜若虛都能夠找到,卻找不到你們的聖女?”

“這不一樣,”黑臉使者說道:“我們找人是用易算之術卜卦尋找,可,咱們這位聖女小白她身懷異寶,不在天機內,且她又有剋制我們蓬萊島推演之術的方法,我們自然沒辦法找到她。”

“多謝多謝!”

倆使者連忙致謝。

張道一又問道:“對了,你們有準備邀請顧陌吧?”

“那是自然,”黑臉使者說道:“他乃當代天下第一,自然在受邀範圍內。”

“張三李四呢?”張道一問道:“當年我離島時,他們不是說這一次還是他們來邀請我們嗎?”

“死了,”紅臉使者說道:“前幾年就死了,兩人都是九十歲左右,也到了該死的年紀了。”

張道一恍然道:“是啊,我也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

就在張道一感慨之時,

紅臉使者與黑臉使者兩人躡手躡腳地就溜了,跑得賊快,恨不得長四隻腳。

“快點快點,不然他一會兒得讓我們賠房子了。”

“我可沒錢賠!”

“你有,我昨晚看到你鞋底裡有一百兩。”

“沒有,你看錯了!”

“我是哥哥,我說你有,你就是有!”

“我才是哥哥……”

……

自龍虎山離開之後,顧陌一行人花了半個月時間才到達雲州邊境,同行的是滄瀾劍宗前來參加羅天大醮的弟子,領頭的乃是滄瀾劍宗三大宗師之一的陳淑。

顧陌與陳淑是認識的,只不過,不算很熟,也就是去年去滄瀾劍宗參加沈白婚禮的時候,在滄瀾劍宗一起論道過。

這一次在龍虎山一直沒見過面,是直到顧陌從藏經閣出來之後,陳淑才終於見到了顧陌,得知顧陌要返回雲州便立馬邀請同行。

顧陌與滄瀾劍宗本就親近,也就答應了下來。

而滄瀾劍宗作為天下第一顧吹門派,對於如今顧陌的天下第一成就一向都有種自豪感,雖然顧陌不是滄瀾劍宗的人,可他們總覺得他們就是最先發現顧陌武功高強的勢力,且自從當初東平郡正魔大戰之後,滄瀾劍宗就是舉宗上下為顧陌雲州大俠之名奠定基礎。

所以,這一路上同行,

雖然面對著顧陌這位天下第一,一眾滄瀾劍宗弟子都非常尊敬,可都很少有人表現出懼怕疏遠,一路走來,氣氛非常好,這種感覺,除了滄瀾劍宗弟子外,顧陌如今已經沒法在其他門派的弟子身上感受到了。

這一日傍晚,滄瀾劍宗一行大約三十人的隊伍來到了雲州邊界的一座大山之中,眼看著天色將晚。眾人便準備要加加速,爭取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趕到山外的村落,天上卻下起了大雨。

一行人不得不臨時改變了行程,就近返回在來的途中遇到的一個廢棄寺廟裡避雨。

其實,

不論是下雨也好,下雪也罷,對於如今的顧陌並沒有任何影響,甚至於,他若是趕時間,即便是帶著顧初冬依舊可以御劍飛行,龍虎山到臨江城,用不了幾個時辰。

但是,如今雖然修為越來越高,顧陌反而是越來越喜歡正常行走,正常衣食住行,或許就是人性,越是缺少什麼就越表現,越想要名的時候,恨不得走到哪都隨時表現自己武功高強,如今成了天下第一,反而卻是喜歡錶現得跟普通江湖人差不多。

大雨傾盆而下,

一眾滄瀾劍宗的弟子們快速砍了一些樹木將寺廟破爛的屋頂修補了一下,然後便二十幾人都擠在寺廟的正殿裡。

顧陌與陳淑坐在角落裡閒聊著,而顧初冬則是跟幾個滄瀾劍宗女弟子在另一邊嘰嘰喳喳的聊得熱火朝天。

不管是女俠也好、女宗師也罷,都免不得喜歡聊八卦。

很快,天色就徹底暗下來了。

眾人便都開始打坐休息,寺廟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某一刻,寺廟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暴力推開。

一個粗魯的男人聲音響起,罵罵咧咧的說道:“快進去避避雨,他孃的,這破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然後一個女聲響起:“少說幾句吧,聲音都小點,別一會兒把那女人招來了!”

有一個聲音說道:“什麼女人,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正殿走來,一個滄瀾劍宗弟子連忙喊道:“幾位,去偏房吧,這正殿有人了。”

那幾人明顯被嚇了一跳,那個粗魯男聲罵罵咧咧道:“他孃的,不早點開口說話,你他娘想嚇死人啊?這麼大的房子,我們進來避避雨怎麼了?你多少人嘛,咋滴,你他孃的把這房子擠滿了?”

一邊說著,那人掏出一個火摺子用力一吹,火光瞬間撕開黑暗,照射出去。

然後,那幾人全都僵硬住了,

因為,他們看到了滿屋子的人,具體有多少人他們看不清,因為火摺子的光亮就那麼一點,能照的範圍有限。

但,可以確定人肯定是很多的,而且,還全都拿著劍,全都面無表情那個拿著火摺子的男人更是臉色僵硬,不知道額頭上滾落的是汗水還是雨水,嘴角不自覺的扯了扯,吞了吞口水,說道:“抱……抱歉……打擾了,各位,我們……這就去旁邊躲雨!”

就在這時候,大殿裡瞬間亮起了兩道火光,是兩個滄瀾劍宗的弟子點燃了火把。

兩個火把的光亮瞬間將正殿照亮。

站在門口的那個滄瀾劍宗弟子臉色很是不好看,看向門口幾人的目光非常不友好,畢竟,那個拿著火摺子的男人說話是真的很難聽,開口閉口就是問候別人孃親。

眾人打量了一下門口幾人,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

站在前面的是一個外形很是粗獷的中年男人,腰間還彆著一把鋼刀,他身旁是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但長相很是秀氣的女人,身材曼妙,雖然年齡也不小了,但風韻猶存,肩上挎著一個包袱,看上去很是沉重。

在後面的是兩個青年,都是長得虎背熊腰,身材十分高大威猛,一個提著砍刀,一個手裡提著一根鐵製短棍。

這四人站在一起,就感覺像是三個土匪劫持那個女人。

此時,那魁梧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他也看出了那個滄瀾劍宗弟子眼神不善,結結巴巴道:“大……大俠……對不起……我這人嘴巴臭……您大人有大量……我……抽我嘴巴子!”

說罷,那中年男人就狠狠地自己抽自己嘴巴子,打得非常響。

“行了,”那滄瀾劍宗弟子見那人如此態度,心裡的氣也就消了,呵斥住那中年男人的動作之後,擺了擺手,道:“就這樣吧,以後說話別動不動就罵爹罵孃的,誰不是爹生娘養的!”

“是是是,”那中年男人弓著腰說道:“大俠教訓得是,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嘴臭了。”

那滄瀾劍宗弟子擺了擺手。

當即,那中年男子就立馬帶著另外三人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裡面的陳淑突然注意到那中年男人衣角上有血跡,隨即,他又注意到後面那倆青年袖子上也有血跡,而且是新鮮的。

當即,陳淑就喊道:“等一下。”

那幾人立馬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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