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保不住,這三縣送往武昌的求援信,全特麼泥牛入海,連個水花都沒蹦出來。“又有幾個鄉的佃戶殺地主造反了,還請求我們派人過去給他們分田落籍?”聶宇看著秘書閣整理好送過來的文書,略微有些頭疼道。
前面已經說過了,現在的荊州府,屬於軍政分離,秘書閣、軍隊直屬聶宇這個大將軍,而其餘內政、分田事務則由聶傑人這位老太爺,帶著下面的一眾官僚負責管理。
所以,現在秘書閣整理遞上來的文書,很明顯說的不是漢軍轄地有佃戶在殺地主造反。
而且,漢軍轄地目前也不太可能還有著佃戶存在,所有佃戶都分田了,連帶流民也都分田了。
最多就是基層官吏的數量不太夠用,導致分田時有亂事發生,不是村民對分田結果不滿,毆打主持清丈分田的官吏,就是幾家對田界劃分有著糾紛,而後互相打架鬥毆。
這種事情沒辦法避免,就是到了幾百年後,都已經工業化改革了,農村也往往會因為土地問題,發生吵架糾紛。
因為土地就那麼多,好田也就那麼多,再怎麼細分,也總有人不滿意,總有人想著佔有最好、最肥的那塊田。
這不是什麼簡單補償多點田地就能解決的,只能純粹水磨工夫,同時大修水利工事,擴大良田灌溉規模。
關於這事,大將軍府已經在做,那些降官裡還是有著能人的,不全是酒囊飯袋,酒囊飯袋也混不到府城的級別。
馮修永同樣手裡端著文書,笑道:“大將軍,這是好事啊!非我漢軍轄地百姓,主動殺地主分田,這是我漢軍威名遠播,已經能讓百姓主動前來投奔了。”
聶宇開玩笑道:“怕不是威名遠播,而是罵名遠揚吧!這般搞下去,本大將軍連帶漢軍的名聲,在那些地主官老爺那裡,可就徹底臭了。”
馮修永鄭重說道:“亂世當用重典,為了大將軍的天下大計,些許罵名算什麼?便是明清兩朝開國,也對地主豪紳多為苛刻,大將軍這正是效仿兩朝太祖事。”
聶宇同樣收斂起笑容:“威名罵名,咱不在乎,既然有村子過來投奔,那就派一隊人馬過去,幫他們分田落籍。他們前面怎麼幹的咱們可以不管,但只要入了我漢軍治下,就要守我們的規矩,不可濫殺,不可因分田問題,而互相械鬥,更不可隱瞞田產,違者就按咱們定下的規矩來。”
“大將軍說的是。”馮修永應道。
對於這些村子的投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就是在故意甩鍋,想把殺地主造反的事情往漢軍身上推。
聶宇可以背這個黑鍋,但鍋不能白背,你讓我去給你分田,那就得守我的規矩,我說怎麼分就怎麼分,你可以不滿,有問題也能商量,但不能私下裡動刀子解決。
更不要說什麼見到別人有幾畝好田,就胡亂糾結一幫人,把人抄家打殺了,完事再讓漢軍過去分土地。
之前聶宇在宜都就立下規矩,便是因為宜都的佃戶百姓鬧得太過分,土豪劣紳殺了就殺了,你還殺人全家,老弱婦孺家奴殺了乾淨,連條狗都沒放過。
土豪劣紳殺完,又眼紅那些小地主,乃至自耕農手裡的地,搞得地方鄉村亂成一團。
聶宇乾脆出兵下鄉,又以大將軍府名義下令,再敢私自胡亂殺人,不經過大將軍府,全都不給分田了。
這才算把亂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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