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憲後面的四把長槍順勢挺上前,對著想逃的餘下幾人一陣亂刺,幾下就把人都刺成了血窟窿。前衝的衙門捕快三兩下團滅,而義軍小隊的鴛鴦陣都沒破,繼續往前穩步挺進。
他們進了衙門,後面又有新的義軍殺進,而其他正兵雜兵,則已經分開包圍了整個縣衙。
“賈典史,現在……現在該怎麼辦?本官……本官可是朝廷命官,是皇上欽點外放的正七品宜都知縣,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幫泥腿子反賊手裡了嗎?”
沈元顫抖著癱坐在一張板凳上,伸手拉著賈典史的衣袖。
賈典史同樣絕望,他本以為反賊只是突然冒出來,能拿下城門實屬僥倖,只要他們堅守到王千總過來就沒事了。
可哪曾想到,這是泥腿子反賊?誰家泥腿子反賊,刀槍盾牌全都有,自家的捕快戰鬥力可能是差了些,但也不至於幾下就團滅吧!這戰鬥力,怕是比王千總手下的官兵都強了。
反賊人多勢眾,王千總如今就那麼十幾個親兵,真能解決反賊嗎?賈典史還在驚疑不定,忽然就聽耳邊有人說道:“太爺、典史,我有辦法。”
賈典史還沒說話,已經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沈縣令當即說道:“快,是誰,誰說他有辦法,只要能退敵,本官必定重重有賞。”
重重有賞,就是不說有什麼賞。
前面也是,把人喊回來保護自己的好處,居然只是把欠的俸祿補齊了?
如此摳門吝嗇,都快死了,還想著留下財富。
張正謨快步近前,沒人注意他的手已經摁在了刀柄上。
“太爺,我的退敵之策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太爺您的腦袋!”
話音一落,張正謨都沒給愣神的沈縣令反應機會,就一刀砍了出去。
沈縣令一個文弱書生,壓根沒法抵抗,當場被張正謨一刀砍翻在地。
“好疼,好疼啊!”
沈縣令哀嚎著,還想翻身起來,又是一刀對著他的後心就捅了下去,怕死不了,還專門攪了幾下。
沈縣令的身體瞬間癱軟下去,再無聲息。
而一旁的賈典史,看到這突然間的背刺,怔了片刻下意識怒斥道:“張班頭,你這是在造反嗎?”
“我就是在造反啊!”
賈典史一怔,轉身就要逃。
沒來及動作,就被身後的陳榮,一刀捅了個透心涼。
張正謨看都不看這兩具屍體,趁著周圍的差役捕快都失了主心骨,就是振臂高呼:“縣令和典史已死,外面都是反清復漢的義軍,爾等不想死的,現在立刻隨我一起反清復漢,將來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反清復漢!吃香喝辣!”
“反清復漢!吃香喝辣!”
“……”
張正謨振臂一呼,陳榮、劉洪鐸連忙響應。
人在不知道怎麼抉擇的時候,往往都會習慣性從眾。
一見有人帶頭,三十多個捕快差役幾乎沒怎麼猶豫,就加入了張正謨的隊伍,實在不願意加入的也都被其他人亂刀砍死。
張正謨又快速割下沈縣令和賈典史的腦袋,準備去往前堂跟對面的義軍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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