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聶宵,聶宵還有口難辯。
聶珩:“要想查清楚這件事,其實不難,周老爺,周夫人還有這位姑娘,請你們隨我去內室。”
“其他人在此等候,不準放任何一人離開。”
王晟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
隨著聶珩和其他人進了內室,大家紛紛地小聲議論起來。
而沈明珠顯然還記著沈桃言駁了她的話,冷譏道。
“以前還以為你有多相信姐夫呢,結果今天就露餡了。”
瞿杳看不下去,率先出聲嗆她:“你腦袋是不是不好?”
沈明珠:“你說什麼!”
沈桃言看向沈雲嶽和殷盈:“爹,娘,你們確定要在這兒縱容她嚷嚷起來?”
周圍人都在看著,沈雲嶽是要臉的,瞪了沈明珠一眼。
沈明珠頓時委屈死了。
殷盈將委屈巴巴的沈明珠拉入懷:“那你也不該那麼說你妹妹。”
瞿杳:“沒看見大家都在說事兒,就她一個人在嚷嚷些沒用的,阿桃說的有錯嗎?”
沈桃言拉了瞿杳的手,安慰瞿杳:“娘,你也非要在這兒掰扯這些是嗎?”
都說家醜不外揚,沈雲嶽臉色已經有點不好了,殷盈都不敢去看他了,自然也閉上了嘴。
此時,聶宵孤零零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桃言與瞿杳在一起,也沒有到聶宵那兒去。
沈桃言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法子。
做了和沒做是有很大不同的,這種時候只需要詐一詐即可。
不過這一次她並不想幫聶宵,也該讓他知道替別人背黑鍋是什麼樣的滋味才好。
一刻鐘的功夫,聶珩幾人從內室裡出來了,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幾人。
聶珩:“剛才這丫鬟又想起了一些細節。”
丫鬟:“那不恥之徒的身形,瞧起來更像是王公子的身形。”
“而且那個人一開始是跑走了的,而奴婢遇到聶二公子的時候,聶二公子並沒有跑。”
王晟一下子惱了:“什麼!你在亂說什麼!竟敢誣賴本公子!”
丫鬟被他暴怒的樣子嚇到了,往後退了幾步。
聶珩:“急什麼,是不是誣賴,等一下便知道了。”
周夫人:“我剛才想起那廂房的後面種著幾株花,如果有人從那經過,定會沾上花粉。”
“只要讓人檢視一下聶二公子和王公子的袍擺,便知道了。”
王晟肉眼可見的開始慌了。
哪家院子裡面沒種些花花草草,他當時也沒注意,那廂房後面到底有沒有種著花。
他之前跑得著急,也沒注意過自己的袍擺。
“那要是在別處沾上的花粉呢?”
周夫人肯定道:“王公子可以放心,那花的花粉與尋常花不一樣。”
周老爺:“是啊,何況尋常花粉也是要近身接觸才會粘上,今日大家都在用席,席上沒有多少花花草草。”
周老爺招了招手,讓兩個小廝前去分別檢視聶宵和王晟的袍擺。
王晟:“等一下。”
他做出一副隱忍的等不及的表情:“我正內急,被你們抓了來,可否等我出恭了,再回來檢視?”
“倘若憋壞了我,你們可付得起責任?”
聶珩:“一刻也等不了?檢視費不了多少時長,這也是為了還王公子你的清白。”
王晟一臉痛苦:“等不了,我方才已經等了那麼長時間了,要是再等下去,我怕是要在這裡…”
聶珩:“既如此,王公子就先去吧,先檢查聶宵身上的。”
王晟心中一喜,趕緊往外跑去。
聶珩淡淡道:“找個人去給王公子引路吧,別又跑錯了地方。”
王晟身形一僵,他本想跑到到了沒人的地方,看一看自己的袍擺的。
現在有個小廝跟著,王晟只好先假裝去茅房了。
進了茅房,王晟根本來不及細看自己的袍擺,直接抓起袍擺一通拍打。
王晟不知,他這一行為都叫在外等候的小廝看見了,並叫人回去告知了眾人。
有小廝在,王晟想跑也跑不掉。
王晟回去的時候,發現眾人的眼神已經有一些異樣了。
周老爺:“聶二公子身上已經檢視完了,並沒有發現花粉,現在就請王公子也配合一下吧。”
王晟:“行。”
小廝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嗓子眼都要跳出來了,生怕自己漏掉了花粉,沒全拍掉。
小廝仔仔細細檢視了一遍,回道:“老爺,夫人,並未發現有花粉。”
王晟大大鬆了一口氣:“好了,這下可以證明本公子的清白了吧。”
“既然聶二公子身上也沒有,那說不準是別人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周老爺卻一抬手叫住了他道:“哎,王公子,你方才在茅房做什麼?”
王晟一怔,然後惱怒道:“你是什麼意思?”
周老爺:“方才小廝回稟,說王公子在茅房裡拍打了自己的袍擺。”
王晟頂著眾人的目光,強行狡辯道。
“我衣袍髒了,拍一拍還不行嗎?你們又沒交代我,不能拍衣袍。”
周老爺:“王公子,不用著急,這樣吧,為了能更好的還二位的清白,我們還想請二位將袍擺浸一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