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餓了吧，我去買吃的，想吃什麼？”
林曼曼想了想，“草莓蛋糕。”
“好，我去買，你先睡會兒。”
“你要快點回來，我一個人害怕。”
“嗯。”
林曼曼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沒過一會兒，大概也就十分鐘，她聽見推門聲和輕柔的腳步聲。
林曼曼沒想到陸彥霖速度這麼快。
她本來就沒睡著，現在繼續閉著眼裝睡，等著陸彥霖過來叫醒她，心裡還期待著他能親她一下。
等著等著，沒有任何動靜，空氣裡也沒有熟悉的清冽氣息。
林曼曼覺得不對勁，緩緩睜開眼睛。
當看見站在病床前的人是蘇婉晴，她先是被嚇一跳，心臟差點跳出來，然後憤怒的坐起來。
“你神經病啊，突然出現在這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你扮鬼呢。”
蘇婉晴有求於她，只能忍著。
“我看你睡著了，就沒打擾。”
林曼曼冷哼一聲，姿態高傲。
“你來幹什麼？不會又是替你閨蜜求情吧？如果是，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我不可能改變主意，彥霖更不會。”
“你知道你今天像什麼嗎？狗皮膏藥啊，我去哪，你跟到哪，甩都甩不掉，看見你這張臉，我就想吐。”
蘇婉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把那些話放心上，她今天來不是為了吵架。
“要我怎麼做？你才肯高抬貴手，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照做。”
林曼曼毫不猶豫指著窗戶，“你從這裡跳下去，我就放過姜雨婷。”
蘇婉晴皺眉。
好陰毒的女人。
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殘。
“怎麼，不敢跳？”林曼曼挑釁。
“我以為你倆的閨蜜情有多深，看來也不過如此。”
蘇婉晴繼續忍耐，“林小姐沒必要把自己捲進殺人案中，對你有弊無利。”
林曼曼又哼一聲，“不敢就是不敢，少扯其他沒用的。”
忽然，她又有了新主意。
“看在你替我伺候照顧了彥霖幾年的份上，我再給你指條路，你只要照做，我就放過姜雨婷。若是不做，那就馬上滾出去，我不可能再給你第三次機會。”
“當真？”
“當真，騙你我全家死光。”
蘇婉晴不再猶豫，“什麼路，你說。”
“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另外，看見門口那張桌子了麼，你自己撞上去，額頭見血才算。”
“……”
“我數三個數，不做就滾出去。”
倒計時正式開始。
短短三秒，林曼曼根本不給蘇婉晴考慮的機會。
她數到“三”時，蘇婉晴屈膝跪在了地上。
比起死亡和殘疾，這點屈辱不算什麼。
來之前，她給老宅打過電話，想求奶奶出面幫她說服陸彥霖，話還沒說出口，傭人說老太太感冒生病了，昏昏沉沉精神不好，正在樓上休息。
蘇婉晴沒有任何退路了，只能聽話的下跪磕頭。
林曼曼興奮的拿出手機。
“我要把你這副低人一等的樣子拍下來儲存起來，太有紀念意義了。”
蘇婉晴磕完頭，起身，眼神裡沒有半分狼狽，反而透著一股狠勁。
“林小姐，殺人不過頭點地。”
林曼曼不屑的收起手機，雙手環胸。
“這是你自己選的，我可沒逼你。還愣著幹什麼，去撞頭啊，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要見血才可以。”
蘇婉晴為了保閨蜜，沒得選。
她咬著牙，眼睛一閉，徹底豁出去了。
就在蘇婉晴低下頭，往門口那張桌子衝過去的時候，門被推開，陸彥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