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看著柳眉坐在床沿，略微緊張看著我，我苦笑道：“你可以放心了，我都幫你說好了，天衣無縫我可做不到，但至少能拖一段時間了。”
柳眉哼了一聲，說：“沒想到你還真能說，說起慌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媽那麼難纏的人，你都能騙過去。”
我聽她這樣說，立刻愣住，覺得她話裡有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好像對我就有意見。”
“你自己清楚，”柳眉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我驚訝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我和你不怎麼見面，可是我最關心的還是你。”
“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語，我可不吃那一套。”
“我怎麼就花言巧語了？”我著急起來，“這次聽說你不見了，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敢去沙漠，可是我還是第一時間就來了。這麼多年，你在我心裡，從來都沒有變過，就算我在什麼地方，我都會想著你，我——”
我突然怔住，感覺自己好像在向柳眉表白愛意，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忽然會這樣說，心裡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又好像有了八年前和柳眉在一起的感覺。
柳眉吃驚地看著我，她突然瞪著眼睛，秀眉一挑：“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問得突然，我沒有防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媽說你喜歡我，我還不相信。”柳眉死盯著我，“其實你就是喜歡我，所以你為了得到我的心，就一直跟著我，我上大學讀了考古系，你也跟著到我上學的地方去，你……”
我心裡一陣慌亂，竟然沒有聽到她接著說了什麼。
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不停地盤旋：我喜歡柳眉嗎？
是的，我喜歡過她，可那是愛嗎？
我不知道。
如果我不喜歡她，如果我不愛她，為什麼我會一直要跟著她，為什麼我會一直對她放心不下，就算是工作也要在柳眉的城市。
難道我真的愛她，自己卻從來不承認，甚至從來不知道嗎？
我心裡突然覺得，我是曾經愛過她，也許現在還愛著她，要不然，我也不會為了她到了這裡。
可是突然另一個聲音卻好像朝我大喊：“不行，你不能愛她，你不能喜歡她，你自己身上有太多秘密，你根本就不能有一個愛人。”
突然，我看到柳眉眼中滿是悲憤的神情，嘴裡還朝著我說著什麼，我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耳邊傳來柳眉大聲質問我的聲音：“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什麼被你說中了？”我問。
柳眉緊緊盯著我，我看到她眼光慢慢變得冰冷，只聽她說道：“——你就一直騙我，一直隱瞞他在哪裡。”
“誰？”我莫名其妙。
“誰？！你不要再裝了。”柳眉突然從床邊跳了起來，她站在我面前，眼神好像一把刀子：“你是不是殺了他？”
“殺了誰？”我茫然地看著她，朝後退了一步，心想難道柳眉真的精神有問題了。
“你非要逼我說出來他的名字嗎？”柳眉咬牙切齒道，“你和李院長是不是一夥的，還有慕小月，你們就是一夥的，你們給我治療，就是為了讓我忘掉他，讓我以為沒有這個人。你為了讓我不懷疑你，自己假裝也發瘋了——”
“柳眉，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誰？”我打斷她的話，可是在她逼視下，我又不由得後退一步。
柳眉咬著牙，惡狠狠地朝我逼近，我覺得頭好像突然暈了一下，然後就看到柳眉突然上前，一下子掐住我的脖子，我立刻覺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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