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確實有過這樣的念頭。因為最後,他還是殺了薛護法。”
剛說完,我就想到另一個可能:方佑俠確實是去xz,也許他也想過,應該殺掉薛護法。可是他並沒有下手,而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反而教會了他那個可怕的本領。難道他每天醒來,都要面對這個兩難的問題嗎?或者,他是因為無法忍心下手殺一個對未來還一無所知的人,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個結局?
“照你這麼說,薛護法應該會那些本領了,可是他好像不怎麼樣呀?”慕小月問。
我搖搖頭:“這隻有方佑俠才知道了,可能那也是某種伏藏,就像八年後,我才能回憶起古麗阿娜失蹤時發生的事。薛護法在遇到那個移動城堡的時候,才開始顯現那些本領。可是,現在茹月兒已經死了,方佑俠也下落不明。我要是找到他,該如何告訴他茹月兒的事。”
“我告訴過你,茹月兒並沒有死。”慕小月說著,瞥了我一眼。
“可是——”
“相信我。”慕小月看著我眼睛,“她沒有死。她到了一個我們還不能理解的地方。我能夠感覺到,她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歸宿。”
“一個最好的歸宿。”我喃喃自語,並沒有真正理解她的話。我以為這是一個委婉的說法。我後來才知道,我誤解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夜空中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沙漠中的風吹著慕小月的頭髮,吹著她的臉龐,她在星光下的臉俏麗又憂傷,讓我有種想伸手去呵護她的衝動。
我慢慢伸出手,想悄悄握著她的手。
她好像被什麼驚到一樣,突然扭頭看著我:“你覺得茹月兒怎麼樣?你要說實話。”
我把手縮了回去,說:“啊,她呀,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面對面見過她真人。每次她都在你身上出現,但是我覺得她有一種吸引力,就是讓人沒法把目光移開的那種吸引力。”
“如果茹月兒有這樣的魔力……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覺得你喜歡我,那會不會是另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我問。
“其實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茹月兒。”慕小月說著,看著遠方黑暗中起伏的沙丘,“你看那些沙丘,夜晚的時候,你覺得它們很美,但是在天亮的時候,其實他們就是黃色的沙丘,除了帶給人死亡之外,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一下子僵住了,因為有那麼一剎那,我腦中確實閃過茹月兒的身影,我甚至有些慚愧的發現,在我內心對慕小月最有感覺的時候,都是茹月兒出現的時候。
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可是慕小月好像已經捕捉到了似的:“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還有過懷疑,那麼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現在是朋友,這樣已經很好了,你覺得呢?”
我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發現我心裡的秘密,或者說可能不存在的秘密,然後用委婉的方式,在我們之間用友誼建了一堵牆。
“兩個夏教授都瘋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慕小月轉換了話題。
“夏教授掉進鬼狼谷內的複製器時,他一定是在鏡子內看到了恐龍的出現,以及他殺了我的場景。真正的夏教授從複製器內逃出,跟著你哥哥去了古墓。被複製出來的那個,則被葉信堅救了出去,又跟著我們到了沙漠裡。”
“沙塵暴中遇到的夏教授是哪個?”
“是隨著你哥哥進入古墓的那個,他一定是和當年的慕容世遠一樣,透過那個古墓中的石室後,穿越了時空隧道到了一個月後沙漠中。”
“那個被複製出來的夏教授,他會不會出現?”
“我倒是希望他不要出現,否則的話,同時有兩個夏教授,這局面恐怕是沒法收拾。”
夜晚很快就過去。接下來,我們在沙漠中又走了幾天。我們帶的水越來越少,所幸終於走出了沙漠,又穿越了魔鬼城。
我擔心會在那裡遇到夏教授,可是卻一切正常。水在穿過魔鬼城後就完全喝完了,每個人都是嘴唇乾裂。
我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了來時埋在那個高高鹽堆中的水了。我們精疲力竭地到了埋下水和糧食的鹽堆時,此時已經是晚上了。
我們喝過了水後,第二天還沒有走多久,聖靈教的兩匹駱駝先後倒斃。等到了晚上,他們的另兩匹駱駝也倒在了地上,現在幾乎每匹駱駝都要駝兩個人,我不由得擔心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晚上我們把帳篷支好後,每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了,小趙發起燒來,虛弱地好像隨時都能倒下。
方靜怡問葉信堅:“我們是不是還有些訊號彈?”
“訊號彈倒是有,可是這裡離軍營還很遠,他們也不可能看到的。”
“不需要軍營的人看到,鬼狼谷內裡的人能看到就行。”
“鬼狼谷裡怎麼會有人?”我問。
“你不是說鬼狼谷裡有外星人的複製器嗎?我讓吳隊長向上將報告,說不定這會兒,他們還在鬼狼谷尋找殘餘的複製器。”
我說道:“那些複製器已經爆炸了,還能有什麼用?”
“複製器雖然爆炸了,那些材料,卻是我們地球上沒有的。”
趙大力把訊號彈一個個發了出去,訊號彈劃過夜空一顆顆的升起。
訊號彈全部發完,我們等了一會,寂靜的夜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趙大力垂頭喪氣地要回帳篷睡覺,我的心也逐漸發涼,突然我聽到遠處的天空中,傳來直升飛機的螺旋槳的聲音。
我們興奮地跳著,拼命地搖著還能亮的兩個手電。
兩架直升飛機在我們頭頂盤旋,然後落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有了直升飛機,我們很快就到了軍營,安排好所有的人,我累得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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