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夜還沒說話,一旁的陸明川卻先皺起眉頭:“秦雄,蘇默,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他顯然沒想到,秦蘇兩家對於秦無夜的報復竟如此肆無忌憚?
直接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這兩人與他一樣都是內門弟子,但他們之間並不熟。
秦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呵呵笑道:“當然是來看望我老弟了,我倒想問問你陸明川,你像只跟屁蟲一樣圍著我堂弟轉,想幹什麼?”
“我可警告你,別站錯隊了!”
這時,一旁的蘇墨也發話了:“秦無夜,你膽敢在天驕擇會中對我堂妹蘇清雪出手,當真沒人治得了你嗎?”
言語間,蘇墨身上流露出一縷靈力波動。
靈士二重境!
秦雄也是吼了一聲,爆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同樣的修為。
陸明川有些訝異,心中暗道:秦雄,蘇墨這兩人,什麼時候晉升到靈士二重境的?
要知道,上個月他們才靈士一重,不可能那麼快追上自己才對。
莫非他們得到了什麼機緣?
秦雄瞥了陸明川一眼,笑容不善:“陸明川,這裡沒你的事,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瞧瞧。”秦無夜活動了下手腕,焚天蘭焰隨時可以爆發,“才半日功夫,耗子就成群結隊來送死了。”
秦雄扛著鬼頭刀往前一踏,石板“咔嚓”裂開一道縫。
他衝著秦無夜噴唾沫星子:“老弟,還記得年少時咱們玩的老虎棒子雞嗎?”
“你是棒子,震坤是雞,我永遠是老虎。”
“但最後,你們倆都被我幹趴下了,知道為什麼嗎?”
“囉嗦了。”秦無夜掏了掏耳朵,“狗吠聲還是這麼吵。”
“你!”秦雄額頭青筋暴起,剛要掄刀,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秦無夜!你還我清雪!”
眾人回頭,只見一名青衣弟子踉蹌衝來,雙眼赤紅如血,手中長劍“嗡”地出鞘三寸。
劍刃映出他扭曲的面容——正是愛慕蘇清雪多年的內門弟子陳子安。
“秦無夜!你這畜生!清雪師妹待你如親人,你竟忍心害她!”陳子安嗓音嘶啞,淚水混著鼻涕糊了滿臉,劍鋒直指秦無夜,“今日我定要剜你心肺祭她!”
陳子安徹底癲狂,劍光如瀑傾瀉,靈士二重的威壓轟然爆發。
陸明川眉頭一皺,廣袖翻飛間,一道銀紋鎖鏈自袖中激射而出,“鐺”地纏住陳子安的劍刃。
“放肆!宗門鐵律嚴禁私鬥,你當我這執法堂副主事是擺設不成?!”
他指尖一挑,鎖鏈驟然收緊,陳子安踉蹌後退,長劍脫手釘入巖壁,劍柄猶自嗡鳴。
陳子安這才看清出手之人是陸明川,當下也是有點錯愣。
“陸師兄!”陳子安撲通跪地,涕淚橫流,“這魔頭殺我摯愛,我一定要為清雪報仇雪恨!”
陸明川負手而立,眸光冷冽,神色已不復往日溫潤。
“這裡是飛雲宗,是修仙聖地!你們的世俗恩怨就應在世俗裡了結!”
“若人人都像你這般拔劍洩憤,飛雲宗早成屠宰場了!”
他看向秦雄、蘇墨二人,唇角勾起譏諷,“倒是秦蘇兩家好大的威風,仗勢凌人,目無宗法,真當我執法堂是吃素的嗎!”
秦雄鬼頭刀重重頓地,獰笑道:“陸明川,莫要以為老子怕了你,你護得了他一時,護得了一世嗎?”
蘇墨卻忽然按住他肩膀,陰鷙目光掃過陸明川,然後低聲道:“執法堂那些老怪物最護短,鬧大了咱們討不了好。”
他又掠過秦無夜,冷笑一聲:“來日方長,咱們有的是機會讓他‘意外’暴斃。”
“慫貨!”秦雄啐了一口,卻終是收刀,衝秦無夜怪笑,“老弟,洗乾淨脖子等著,再陪哥哥我玩一局老虎棒子雞!”
陳子安見狀,突然猛地站起,嘶聲吼道:“秦無夜!你不是狂嗎?!敢不敢上比武臺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