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出,猶如晴天霹靂,讓得周圍弟子皆是神色一驚,紛紛投來震顫的目光。
“臥槽,我沒聽錯吧?張恆挑戰那小子?!”
“這……這怎麼可能?那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張恆親自出手?”
“難道說,那小子真的有些能耐不成?”
“張恆不去守擂,也來挑軟柿子捏了?”
“我就說嘛,這小子太高調了,有人看不慣咯。”
而秦茂等人更是面面相覷,眼中藏不住的驚愕和不解。
他們沒想到張恆竟然會親自上臺挑戰秦無夜。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動手了!
張恆的實力在外門,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秦無夜,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秦茂頓時大笑起來,接著紛紛替張恆吶喊助威。
“張師兄威武!碾碎這狂徒!”
秦茂率先扯著嗓子嚎叫,脖子青筋暴起,彷彿要將之前被掐脖子的怨氣全噴出來。
身後一眾狗腿子頓時如蛤蟆聒噪般應和。
“幹他丫的!”
“一個沒有血脈之力的廢物!”
“靈徒九重境就在這叫囂,找死吧!”
“呼呼呼~~~”
更有甚者吹起尖利口哨,衝著擂臺比劃下流手勢,引得圍觀弟子鬨笑連連。
“秦無夜,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秦茂叉腰獰笑,“張師兄的銀鱗毒爪專治不服,一爪子下去,腸子都能給你扯出來晾成臘腸!”
“晾臘腸算什麼?”旁邊尖嘴弟子捏著鼻子怪叫,“我賭他三招內尿褲子!賭十塊中品靈石!”
“我押二十塊中品靈石賭他腦袋開瓢!”
一聽有賭局,秦無夜眼睛立馬就亮了。
他連忙湊到擂臺邊緣,衝秦茂招手喊道:“嘿,秦茂,是不是要開盤了?”
“誰做莊啊?賠率多少啊?”
“我押我自己贏,一百萬靈石,接不接?”
此話一出,臺下頓時噤聲,一個個瞠目結舌。
尤其是秦茂,更是又羞又怒!
踏馬的,一提這個一百萬靈石他就來氣!
他現在身無分文還揹負債務,就是秦無夜害的!
秦茂氣得臉色扭曲,忍不住破口大罵:“去你媽的秦無夜,你他孃的別太囂張了!”
“踏馬的!張恆師兄,給我打啊!往死裡打!”
而臺上的張恆雖然對秦茂對他的指使不滿,但更受不了秦無夜對其無視之舉!
他怒聲喝道:“秦無夜,給我滾過來受死!”
話語落下,他身形猛地暴掠而出,化作一道銀色狂風,右手成爪,直取秦無夜的喉嚨!
他的雙手在虛空中抓舞,十指之上,竟有銀色的鋒利氣勁縈繞,宛如十道鋒銳的利刃,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音爆聲。
銀鱗毒爪!
這就是張恆最新絕學功法,以速度、鋒利、毒性著稱。
一旦命中,敵人瞬間就會千瘡百孔!
而身中劇毒之人,療傷藥都未必能夠讓其傷口癒合!
秦無夜早有防範,身形倏地化作四道殘影,浮現在擂臺各處。
張恆的攻勢頓時落空!
而九號擂臺這邊的動靜,也是引起了劉長老的注意。
劉崇山盯著擂臺,重重撥出一口氣:“我這徒弟……還是沉不住氣!”
他倒不是擔心張恆會輸給秦無夜。
只是覺得張恆這時候出手未免操之過急。
畢竟一對一擂臺戰,眾目睽睽之下,不方便下死手啊。
就不能等一等嗎?!
他雖是生氣,但如今也無法阻止,只好觀戰。
而一直在旁邊忙碌的柳長老忽然動作一頓,目光移到九號擂臺之上。
不由心中暗道:是厲長老帶回來的那小子?
她回到宗門之後,偶然聽到弟子說起陳子安與秦無夜決鬥之事。
但她並不做聲,畢竟陳子安只是她的記名弟子,而且是對方主動約戰。
反觀秦無夜,短短一個月,已經晉升靈徒九重境。
沒有血脈還能如此,天賦悟性果然不一般。
不過天才過剛易折,他這般高調,其他弟子也不是吃素的。
就拿這個張恆來說,本來資質一般,在外歷練三年得到了機緣,修為大有長進。
一開場就遇到這樣的勁敵,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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