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犯下的罪孽,就算說破天也休想洗脫!”
“張奎,身為內門叛變長老之子,仗勢欺人,欺壓同門,你豈會一無所知!”
“王厲,內門弟子,卻與血煞宗暗中勾結,出賣宗門利益!”
“蘇烈陽,身為蘇家嫡系,非但不盡心為宗門辦事,反而助紂為虐,與血煞宗狼狽為奸!”
“趙偉歌,因一己私怨,便不顧大局,甘當他人走狗!”
“還有你,你,你們……”
慕傾寒一一歷數這些人的罪狀,每說一條,那些叛徒們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說到最後,他們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了,一個個面如死灰,癱倒在地。
慕傾寒玉手一揮:“論罪當誅,斬!”
執法弟子手起刀落!寒光閃過!
噗!噗!噗!
一顆顆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在演武場的青石板上,刺目驚心。
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可看著這一幕,在場所有人卻沒有一個覺得他們可憐。
只覺得這樣讓他們死得太痛快,太便宜他們了!
秦無夜站在隊伍前列,看著蘇烈陽那顆滾到自己不遠處的頭顱,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惋惜和肉疼。
“可惜了…百鍊血脈是好東西…戰鬥越久越強…就這麼浪費了…”他暗自嘀咕,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
吞噬的本能在蠢蠢欲動,卻又被理智死死壓下。
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敢動一下試試?
至於場上僅剩的最後一名叛宗者——蘇諾。
慕傾寒宣佈:“蘇諾,你洩露柳長老玉牌,但主動告發劉崇山之行,功過相抵,且未直接加害同門。然其身負蘇家血脈,難脫干係。即日起,廢去修為,逐出飛雲宗!終身不得再入宗門!”
蘇諾麻木著,一動未動。
對於這種結果,她反倒想一死了之。
執法長老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廢了她的修為。
她終是痛撥出聲,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痛苦至極。
蘇諾艱難地緩緩抬頭,看向秦無夜。
眼中充滿了痛苦、不甘、絕望,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眷戀和不捨。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消失不見。
秦無夜無動於衷,眸中一片冷漠。
她的確有害自己之心。
也的確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
可那又如何?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
如今她修為已廢,被逐出宗門,從此便是天各一方,再無交集。
秦無夜收回目光,心中一片平靜。
蘇諾臉色慘白,想說些什麼始終沒有說出口。
她在執法弟子的押送下失魂落魄地離開山門,背影消失在茫茫山道。
等待她的,將是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餘生。
處決結束後,慕傾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番宗門大變,血煞宗來犯,雖損失慘重,但飛雲宗傳承千年,絕不會因此覆滅!”
“今日,在座的各位,皆是我宗的功臣,當論功行賞!”
眾弟子聞言,紛紛滿含期待地抬頭,看向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