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這九分半的美女註定是我的真命老婆,那我就對命運屈服一次吧,姻緣這種事,萬般都是命啊,半點不由人。
公孫白無恥的胡思亂想著,心中卻早已壓抑不住狂喜。然而,一個念頭突然如同驚雷滾滾一般從他心頭掠過,令他心驚膽戰起來。
我去,這虎逼準老婆居然武力78,豈不是娶了個母夜叉回來了,公孫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將來武力不超過她5點以上,估計都是被欺負的份。
正胡思亂想間,張墨那冰寒的聲音已經響起:“大膽狂徒,竟敢在黑山城行兇撞人,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眼見那對母子已脫離險境,袁昱臉上恢復了血色,立即又蹦躂了起來,趾高氣揚的指著張墨喝道:“何方民女,豈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
這話一出,公孫白不禁心中大樂:臥槽!特麼的就你這點眼色也敢和本侯搶女人,單手跟你pk,都甩你幾條街啊。
話音一落,四周就像炸開了鍋一般,怒罵聲如潮:“哪來的雜種,怎麼跟‘聖姑’說話的!”
高覽神色一愣,似乎已感覺到形勢不對,急忙放下手中的長槍,迎著張墨一抱拳問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張墨冷冷的說道:“民女張墨,家父平難中郎將。”
話音剛落,高覽和袁昱立即臉色大變,尤其是袁昱的臉色變得無比精彩,一陣紅一陣白的,望著張墨囁嚅道:“你,你,你是……張姑娘?”
袁昱心中那個懊悔啊,恨不得伸手將自己扇成豬頭才罷休。娶張墨為妻,和張燕結親,關係到兩家聯盟的大局,這任務要是完不成,恐怕他回去後在袁家的地位將是一落千丈,甚至不如得寵的家將。
別看袁昱在外面人五人六的,眼高一切,以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自居,其實作為一個庶子,他在袁家就是一個錘子。袁紹妻妾成群,體力又好,光嫡子就整出三個,庶子更是十幾個,足以湊夠一個足球隊了。而他袁昱連十一人的主力都算不上,勉強只能算個替補,若不是因為他的年齡和張墨相仿,賣相也不錯,這個能和平難中郎將的嫡女結親的出頭機會,怎麼也輪不到他。如今當街撞人行兇,又當面得罪了正主,這事恐怕黃了一半。
高覽眼見袁昱那送逼樣,心頭微微一嘆,正要開口圓場,令他吐血的事情卻發生了。
只見公孫白不知何時已走到張墨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香肩,微微笑道:“張姑娘,此乃本侯之小弟,年幼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這兩位傷者的醫藥費,本侯掏了。”
張墨在肩膀被拍那一剎那,便已勃然大怒,根本就沒去聽公孫白說什麼,她正要回頭痛揍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時,卻突覺一股暖流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他的心頭,那股溫暖的感覺令她瞬間身子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住了。她回過頭來,呆呆的望著公孫白,映入她的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無暇,陽光燦爛的笑臉,她只覺一陣心旌動搖,神思恍惚,呆立當場。
一股暖流剛過,那少年又對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接著又一股暖流襲來,這一股暖流似乎被上一股來得更猛烈,她只覺全神血脈暢通,四肢百骸暖意叢生,就連這幾天來親戚所帶來的不適感也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這,就是聞名北地的少年亭侯,被杜叔讚不絕口的公訴白,自己將要託付一生的人麼?
她呆呆愣愣的望著公孫白,等到公孫白抽回雙手,才反應過來,心中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公孫白從懷中掏出幾串大錢放在那對母子身邊,又從腰上解下一塊白玉,放在錢堆上,滿臉微笑的說道:“這些錢,拿去給令公子抓藥療傷吧。”
說完,便在周圍眾人充滿敬意和讚許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和趙雲並肩擠出人群,揚長而去,深藏功與名!
張墨依舊呆呆的望著公孫白離去的背影,心頭竟然莫名的帶著一絲甜蜜,又帶著一絲悵惘。
高覽眼見張墨這副神情,心頭微微嘆了一口氣,急忙開口向張墨和那對母子賠罪,也掏出了一些錢給那對母子。
如夢初醒的張墨,只是冷眼的看了他們幾眼,根本就懶得再說半句話。
高覽心頭一嘆,帶著失魂落魄的袁昱和眾將士怏怏而去。
張墨也收起長劍,飄然躍上街旁的一匹駿馬,縱馬離去。
“娘……好暖和……”
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小男孩的話語,心中驀地一動,呆立了半響,立即希聿聿的勒住了馬腳,調轉馬頭,朝另外一個方向賓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