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兒,白苗苗來電,開口這麼一句。
郝知愣了愣,眨巴了眼,而後精神一震,莫名所以道:“怎麼了啊?”
“郝知,你快來,他要殺我。”
白苗苗再次來了一句,聲音在顫,很驚恐,隔著手機,郝知都能察覺到,可問題是什麼情況?白天離去時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這樣?
看了看時間,不到九點,郝知忙拿上車鑰匙,穿著拖鞋就往外跑,一邊著急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我這兒,我回來住了。”白苗苗快哭了。
‘噠、噠’。
郝知在下樓,表情一愣,略一思索,皺眉道:“你……你回山莊了?”
“是。”
“你……你回山莊幹什麼?”
郝知心頭一緊,徹底服了,十萬都不在意,住在酒店它不香嗎?非要回什麼山莊,不是自找麻煩嗎?那山莊有問題,老人也很奇怪。
等一下!
郝知忽然想到了,山莊不可能有外人去,應該只有老人一個存在,所以是老人要殺白苗苗?
果不其然,郝知猜對了。
“我……我不知道,他拿著鏈子,就在門外,我好害怕,你快來,好不好?”
白苗苗哭了,過於害怕,哭又不敢哭,強忍著。
這時,郝知已經出來了,剛上了車,咬著牙,道:“不要怕,我這就趕過去,你等著。”
現在郝知懊惱,早知道下午就提醒白苗苗,說一下山莊的古怪和老人的詭異,考慮到白苗苗的感受,所以沒有提,最主要的問題是誰能想到這個女孩膽子也太大,一個人敢去那麼偏僻的山莊。
“別怕,我已經在路上。對了,我結束通話一下,報警,然後我再給你打過去。”
這麼做最好了,再說郝知承認,一個人前往山莊,心裡直發毛,別的不提,那老人可是徒手把一個黑狗的腦袋給砍掉了,老人能是善茬子?
可是白苗苗太怕了,顫著,低聲哀求道:“不要,我害怕,求你了,不要結束通話,我害怕,你快點兒過來。”
一時間,郝知咬牙,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與白苗苗相識不到一天,本可以不顧,但白苗苗似乎只認識他一個,不在意良心又說不過去,可是孤身一人去十一區,真的是頭大,想想都心底發毛。
“你快過來,好不好?我害怕,我好害怕。”白苗苗小聲哀求著,壓抑著要哭的衝動。
這樣一個女孩,這樣的哀求。
郝知緊了緊方向盤,拼了,不就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東西麼,怕個求啊?安慰道:“沒事,我很快,那個……你先保護好自己啊,我很快就過去。”
說著,郝知再次加速。
通話一直未中斷,根據白苗苗的描述,老人就在走廊,一直杵在門口,透過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見。
情況危急,郝知不斷加快速度,不忘安慰著白苗苗,唯一慶幸的一點,老人一直在門口,還沒有過激的行為,看來狗爺說的沒錯,這個看門的老人精神出了問題。
一分一秒,過去了,白苗苗安全。
而郝知也已開車來到了偏僻地帶,再往前一會,山莊就到了。
這一次,郝知分神,稍稍注意了一下這兒的天色,即便現在是黑夜,一如昨時白天一樣陰沉,給人壓抑的寒意。
這個地方可能真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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