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媽媽。”
“你們以後照顧好自己,女兒走了,不要掛念。”
女孩把事情一說,心願已了,最後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父母磕了幾頭,以感養育之恩。
與此同時,那周圍的黑暗也一點點開始消散。
在這個過程中,只見女孩父母的身影不斷遠離,由遠而近,直至一點點消失。
霎時,周圍恢復了原樣。
只見小區還是那個小區,很寧靜。
不過有一戶人家,窗戶漆黑,忽然亮了起來……
這時,看門老人看了看那一戶,轉身小區向門口去,惜字如金,道:“走吧。”
郝知木訥的‘哦’了一聲,心還沉浸在剛才的一幕幕中,原來女孩出去散心,結果不小心掉進了湖水裡邊,淹死了,就和腦海中出現的畫面一樣。
可剛才是什麼情況?
好吧,不知道。
不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郝知已然不再那麼害怕,再去看她,只見女孩的臉色不那麼蒼白,面容自然,身體散發著淡淡的光茫,似乎要消失一樣。
這時,郝知由對女孩的害怕轉為對她的一絲絲同情,青春年華,就這麼沒了,實在是可惜。
只是這份同情,郝知很快就顧不上了……
因為,接下來又是漫無目的的一段行走,看門老人獨自走在前頭,一言不發,還是不說去哪兒,一步、一步的走著,不緊不慢。
郝知就在身後,不滿的直搓牙花子,趕了一天路不說,還不吃不喝,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照這樣下去,不出幾天,肯定垮掉。
現在呢,郝知什麼感覺?
以四個字來形容最貼切不過了,身心疲憊,累的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
“老人家,這又是去哪兒?”在一個小時之後,郝知實在忍不住,出聲尋問。
可是看門老人依然無動於衷,不見有開口的打算,甚至頭都沒有回,依然目視前方,一步、一步的走著。
見此一幕,郝知憤憤不已,咬了咬牙,想發脾氣,但是吧,想了想,還是沒那份勇氣,一個不好,看門老人來一個回眸殺,到時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
可是一天了,一天了,要走到什麼時候啊?腿都要斷了,還有沒有點人道主義精神。
嗚嗚。
郝知惹不起,只有哀嚎,心中悲苦,太莫名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招惹上看門老人……不對,應該說是就招惹少這個女孩,要不然也不用出來。
唉。
唉啊。
郝知嘆氣,已然認命了。
之後,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
麻木的郝知,拖著疲憊的身子,跟著看門老人,走過一條又一條無人的街道。
郝知有幸見證了今晚的繁星於空,也見證那星星一顆又一顆的褪去,瞧瞧,那東邊,日頭要出來了,光茫潛伏,化作魚白,正在上升。
是啊,走了一宿,整整一宿。
現在以無精打采來形容郝知都是往好說,現在郝知的狀態不叫無精打采,而是叫作行屍走肉,沒了魂兒一樣,那步伐一深一淺,渾身骨架散掉一樣,整個人累懵了。
不過目的地也到了,一片綠林野地,在最中間有一片凹地,那是湖泊,野生湖泊,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湖面清澈碧綠,安靜如斯。
這時,看門老人止步,杵在邊上,一雙眸子盯著下方,深邃無比,說了兩個字:“到了。”
一聲‘到了’,二字如救命良藥,刺激了郝知的聽覺神經,一剎那又傳遍了全身。
媽媽呀,到……到了嗎?
神情木訥了一宿的郝知,此刻要感動的哭了,徒步走了一天一宿,現在終於是到了,終於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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