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皇帝老子考校、警告之後,李承乾果然老實了很多,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折騰,甚至就連除夕和上元都過的特別老實。
沒有胡言亂語,沒有一鳴驚人,‘蘭若寺’安靜的一塌糊塗, 搞的長孫皇后一度認為李承乾病了,時不時派御醫過來給他診病。
日子就這樣悄然的流逝,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太子總算消停了的時候,這位太子殿下已經將自己的興趣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老王!人呢?怎麼還沒來?”已經9歲的李承乾站在西池院門口,時不時向遠處望一眼,似是在等人。
此時已是貞觀元年, 剛剛度過一個寒冬的長安也從沉睡中甦醒,城裡城外時不進可以看出出來踏青的才子、才女, 坊間也不斷傳出小販的叫賣聲。
只不過些這些都與李承乾無關,因為隨著寒冬過去,他的‘蘭若寺’也恢復了草長鶯飛的狀態,野雞、野兔時不時出沒於雜草之間。
“殿下,人還在宮外面呢,生人進來需要查驗明白才能放行的。”王成虎幹了一冬天的包工頭,直到天氣轉暖之後才被放回來。
遠處已經可以看到一個布衣少年在侍衛帶領下向西池院走來,不過看著那瘦弱的身材,李承乾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老王,你確定人是從絳州龍門縣修村找回來的?”
“是的殿下,千真萬確。”王成虎躬身答道。
“那就好。”眼見少年已經快要來到西池院的門口,李承乾收起心中雜念,向著那少年走了過去。
“草民薛禮,見過太子殿下。”面對衣著華麗的李承乾, 瘦高少年自卑中帶著一絲拘謹。
看著眼前拘謹的少年,李承乾強壓下心中激動, 緩緩說道:“薛禮, 薛人貴,生於隋大業九年, 河東薛氏族人,祖父薛衍,北周御伯中大夫,父薛軌,隋朝襄城郡贊治……。我說的可對?”
此時不光薛禮,就連王成武都有些傻眼,這些資料殿下都是從哪裡搞到的?派到龍門縣查探近半月的軍卒都沒有如此詳細的情報。
“殿,殿下,您……。”薛禮已經被驚的話都說不完整,原本被軍卒從村裡帶出來,說是太子召見,就讓他有些驚疑不定,此時更是亡魂皆冒,以為李承乾要追查舊事,拿他問罪。
能把日後與秦瓊秦叔寶齊名的大唐名將嚇的面無人色,李承乾的惡趣味得到無比的滿足,半晌之後方才問道:“你可想從軍?”
“從軍?”薛禮早就對自己的小命不報任何期望,卻冷不防李承乾丟這樣一個問題,讓他半天反應不過來。
想及日後薛禮身著白袍‘三箭定天山’‘勇破高句麗’,李承乾禁不住語氣中帶著一股狂熱說道:“男兒在世,當憑手中畫戟、腰間彎弓,疆場之上斬將奪旗,創不世功勳,以慰先祖在天之靈,仁貴兄以為然否?”
三秦之地的關中漢子自古多豪情,薛仁貴父親早亡,家道中落,更是一直惦記恢復先祖榮光,此時如何受得了李承乾如此蠱惑,當下雙目充血,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激動說道:“某,某當真可以從軍?”
成了,這是第一個。李承乾嘴角輕輕挑起,心中不由一聲輕喝。
自打他老子不讓他繼續折騰,窮極無聊的李承乾就生出新的花樣,不折騰工具,改折騰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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