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得問你那廢物父母,為什麼不在軍隊任職了,或者,為什麼不在人間任職了?”
這句話帶著惡意嘲諷,直戳人心。
二人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無法反駁。
這話揭了短,暗示他們背景不夠硬,活該被欺壓。
胖子眼中閃過快意,猛地抬腿,一人一腳,踹在兩人膝蓋上。
“噗通!”
兩聲,兩人狼狽跪倒在地。
其中一人發出痛呼。
而胖子臉色陰沉,抬腳,鞋底踩在他的嘴上,壓回痛呼。
“我最煩這種娘炮,捱打就知道叫喚?”
胖子語氣森冷。
“知道嗎?魂淵生物,最喜歡你這麼叫。那對他們來說是天籟之音。”
他收回腳,那人嘴唇青紫,臉上屈辱驚恐。
胖子轉向那些站好隊的學員。
聲音洪亮,帶著居高臨下的訓斥:
“別以為我沒說你們!一個個站沒站樣,歪七扭八,跟沒骨頭似的!”
“就這還想去魂淵?去幹嗎?去送死嗎?”
他目光逡巡,最終停在陳典身上,帶著一絲不屑挑釁。
陳典面色平靜,近乎冷漠。
內心深處,一股壓抑的怒火熊熊燃燒。
胖子說出“廢物父母,為什麼不在軍隊任職了,或者,為什麼不在人世間任職了”時,陳典拳頭已緊攥。
他父親陳硯禮,戰死異界戰場,為天星市,為鎮魂軍,奉獻一切。
眼前這肥頭大耳的吊毛,竟敢輕賤嘲諷為國捐軀的英雄,甚至活著的軍人。
這不僅羞辱了那兩人,更是對所有軍人,所有為國奉獻者的侮辱。
這侮辱像一根針,扎進陳典心口。
他原以為自己早已百鍊成鋼,面對陳家冷酷,孫毅挑釁,他都能保持冷靜。
可這一刻,做不到。
胖子目光停在陳典身上,帶著挑釁,彷彿在說:
看什麼?說的就是你這種,沒背景,沒天賦,還想來混日子的垃圾!
陳典沒有避開目光。
他抬頭,眼神平靜銳利,聲音不大,卻清晰響徹整個訓練場。
陳典開口,語氣波瀾不驚,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敢問一句,身為鎮魂軍教官,如此言語,是何用意?”
此話一出,訓練場瞬間死寂。
所有目光集中在陳典身上,震驚、不可思議、甚至帶著一絲看好戲的興奮。
跪在地上的兩人驚恐瞪大眼,連大氣都不敢喘。
沒人想到,竟有人敢在這種場合,直接反駁教官。
而且,如此平靜直接。
胖子和瘦子面色凝固,隨即,胖子臉上浮現陰鷙笑容,目光刀鋒般射向陳典。
“小子,你說什麼?”
胖子聲音低沉,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瘦子也眯起眼,臉上帶著興奮。
他活動手腕,發出“咔咔”骨節響動。
陳典沒有退縮,直視胖子眼睛,重複一遍,聲音依舊平靜,但字字清晰:“我問,身為鎮魂軍教官,如此言語,是何用意?”
“放肆!”
胖子忍不住,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魁梧身軀帶著壓迫感,直逼陳典。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老子!”
他怒吼一聲,抬手一拳,帶著呼嘯拳風,直奔陳典面門。
這一拳,動了真格,絲毫沒有留手。
周圍學員倒吸涼氣,不少人閉上眼,不忍看接下來一幕。
然而,陳典沒有躲。
他眼神一凝,體內力量瞬間流轉,氣血沸騰。
三十年三尖兩刃刀苦修感悟,賦予他精妙閃避預判。
他猛地抬手,右手握拳,迎著胖教官拳頭,直直轟出。
呼!拳風呼嘯,胖子拳頭帶著惡風,直撲陳典面門。
他臉上掛著獰笑,彷彿已看到陳典鼻樑斷裂。
然而,就在拳頭即將接觸同時。
陳典的眼神一凝,那看似迎擊的右拳,電光火石間,五指陡然張開,化拳為掌。
手掌如靈蛇出洞,精準扣住胖子粗壯手腕。
“嗯?”
胖子一愣,不祥預感湧上心頭。
下一瞬,陳典手腕發力,身體微微下沉,左腳如釘釘的,右肩順勢前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