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我養的花?”
在看到那扇破碎的窗戶的同時,葉霆耳邊突然出現一個飄渺的女聲,哭泣的聲音混合著她悲傷的呢喃,在樓道內一次又一次的迴盪著。
樓道內的光線陡然暗淡到如同夜晚,明明可以看到窗外的白天光亮,但再明亮的光線都無法透入一點。
昏暗的樓道內,三層半的過道上陡然出現一道白色的聲影。
看背影像是女性,散開的長髮緊貼她的背脊。她弓著身跪在地上,捂著臉小聲哭泣著,不斷髮出似是嚶嚀似是抽噎的聲響。
鬆垮的白色大褂披在她的肩頭,末端像是被火焰灼燒過一般坑坑窪窪。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她的背後,哭泣聲陡然停止!
“是……你嗎?”
冰冷的雙手死死扣住葉霆耳根兩側,她身體平攤開懸浮在空中,黑髮下的面容貼近葉霆臉部,讓葉霆只能直面她。
黑髮下的臉部……
從口鼻開始,纖細的綠色藤蔓密密麻麻的延伸而出,向上捲起,一直鑽入她的眼眶、耳部、大腦,將她的臉分割成一塊塊扭曲的面板土壤。
“是……你嗎?”
眼眶中的藤蔓蠕動著,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向著葉霆的雙眼接近。
葉霆眼角餘光越過她的身體,看向那一閃已經破碎的舷窗。
花?
對,是花。
住院樓(左)每層走廊兩端以及樓道,都在窗外的小陽臺上養著一盆花草。
只是因為太過平常,平常到無人留意的地步,基本上沒人會去可以注意到這些花卉。
可頌球球大概也沒有意識,但無可避免的是,可頌球球先前破窗而出的行為打碎了三層樓道的花盆,觸發了眼前這隻詭物的殺機。
那個胖子溜得倒是快,但他們……
如果可頌球球沒有撒謊,他們這次明明應該是目標統一的合作模式。
也不知道可頌球球到底圖什麼,先前遇到威脅後出賣隊友跑的倒是果斷,但怎麼看收益似乎都不如可能遇見的威脅大。
如果可頌球球不跑,或許他們加在一起的能力能和四樓那東西槓一下。
是把每一次副本都當作對抗模式的那種玩家?
葉霆心下暗想,雙眼看著眼前不斷接近的藤蔓呼吸放緩,他自然不可能忘了眼下的情況。
與此同時。
同樣的樓道變化。
一八零壯漢本能的感覺不妙,下意識快速後退幾步。
不對!?
陡然發覺自己仍然停留在原地的一八零壯漢一驚,他能肯定他剛剛一定是做出‘下樓’的行動,可明明能一覽無餘的三四樓樓道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樓梯像是在他腳下無限延伸。
類似鬼打牆的禁錮?
一八零壯漢剛剛意識到這一點,哭泣的白色身影在樓層之間出現。
誰動了……我養的花?
不等這詭物有下一步的任何行動,一八零壯漢出拳,完全不帶任何隱藏的全力一擊直指對方背心,陡然響起的破風聲甚至蓋過種花女鬼的哭泣。
刷——
嘭!
藤蔓構成的牆壁無端出現在拳前,柔韌的藤蔓甚至沒有斷裂,只是下陷到繃直後彈回,輕描淡寫的化解掉一八零壯漢徒手拆遷的力量。
藤蔓的細絲開始在一八零壯漢的手臂上紮根生長。
“是……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