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本太子在淮安被刺殺一事時事實,事後劉良佐大逆不道將本太子拒之城外,如此行徑豈不是很可疑,與造反何異?”朱慈烺煞氣外露,認定劉良佐就是造反,必須要誅殺!
馬士英張了張嘴,不知道還要如何辯解。
“報---”紀鋒突然跑了進來。
“殿下,末將方才無意中截獲劉良佐從城內派出來幾名心腹,從他們身上搜出劉良佐通敵密謀的信件。”紀鋒手捧一封信件,將其呈給朱慈烺。
朱慈烺眼角一跳,接過之後,立刻開啟來看,的確是劉良佐密謀李自成的信件。
砰!
朱慈烺狠狠將這封信件拍在案臺上,大怒道:“好你個劉良佐,果然通敵謀反,本太子必誅你九族!”
朱慈烺滿含殺機的話將馬士英給狠狠嚇了一跳。
“殿下,可否讓微臣也看一看。”馬士英有些顫抖的說道。
朱慈烺將劉良佐密謀通敵的信件扔給馬士英。
馬士英看完之後,手都抖了,差點被氣得當場吐血。心中暗恨,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劉良佐竟然一面向他求救,一面派人密謀反賊李自成,把他當猴耍,這是要坑死他的節奏啊。
“馬閣老可還有什麼話要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馬閣老若是在為劉良佐辯解,本太子可真要懷疑馬閣老是否同劉良佐是同黨了。”朱慈烺陰惻惻的說道,語氣極度冰寒。心裡冷笑,劉良佐果然蠢笨,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李自成送去通敵的信件,還被紀鋒給當場擒獲,這是自己找死啊。
馬士英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霍然跪在地上,顫抖的說道:“殿下,微臣不敢。”
“殿下,劉良佐乃是微臣一手提拔上去的,想不到他竟然背棄大明,微臣失察,深受此等逆賊矇騙,是老臣老眼昏花了,已沒有資格列於朝堂,望殿下降罪,准許微臣告老還鄉。”
馬士英身軀顫抖,心如死灰,瞬間起了退出朝政歸隱的心思,畢竟出了這等事,他不被連累就算好的了,如何還敢妄想繼續佔據高位,列於朝堂,為了保全名節,自動歸隱是最好的選擇。
“閣老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朱慈烺上前將馬士英扶起道:“閣老乃我大明肋骨之臣,如今年不過五十,閣老又不是聖人,難免有一時失察的過錯,本太子是可以理解的,況且大明此刻正直多事之秋,本太子去到南京後,許多事情還要仰仗閣老,閣老如何輕言告老,此事莫要再提。”
朱慈烺自然不可能將馬士英放走,馬士英可是南京朝堂之上唯一能和高宏圖等東林黨抗衡的人,若是走了,朝堂豈不是成了東林黨的一言堂?若是如此,那他登基之後想要施行改革,一旦不合東林黨心意,必然受到重重阻礙,難以實現,所以朱慈烺不僅不會治馬士英的罪,將來還會重用他。
“臣謝太子殿下恩典!”馬士英眼角含淚,拜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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