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德全重新關上屋門,朱慈烺才充滿嚴肅的看向伊蝶依。
“你剛才說什麼有關劉澤清的事情要稟報?”朱慈烺神色嚴肅,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
伊蝶依心裡一鬆,看來太子殿下並不是要發怒趕她出去,隨即快速說道:“太子殿下,據小女子知曉,早在十日前劉澤清老賊便已經夥同另外幾名總兵擁立了福王,日前福王如今已經入住皇宮,只等八天後的吉時便會登基繼位,而劉澤清派小女子過來,其實是想對太子殿下施展美人計,其目的是為了拖住太子殿下五至六日,好讓太子殿下趕不上時間,這樣福王便能成功登基。同時,劉澤清老賊暗地裡還養有上萬賊匪,為了以絕後患,劉澤清還準備好了讓那些賊匪在半路劫殺太子殿下。”
後面那句話其實是伊蝶依自己加上去的,她根本不知道劉澤清是不是真會在半路劫殺太子,但為了讓太子能下定決心誅殺劉澤清,她只能選擇把事情儘量往重的方向說。
朱慈烺眼神銳利,臉色陰沉不定:“竟有此事!你說的可是真的?本太子憑什麼相信你,你又跟劉澤清是什麼關係,為何如此想至他於死地。”
其實朱慈烺瞬間便對伊蝶依的話語相信了八成,畢竟歷史上福王的確是劉澤清夥同另外三名總兵擁立上位的,事後劉澤清也因此有了擁立之功封了侯爵,從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且劉澤清歷史上本就是南明第一個大漢奸,最早投降滿清,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忠誠可言,以劉澤清的品性,還真是會這樣做。
劉澤清手握山東五萬大軍,若是暗地裡在還養有一兩萬賊匪,便是一股龐大的實力,一旦劉澤清真鐵了心的要擁立福王,那他這個太子便是絆腳石,可就危險了,朱慈烺心裡不由得對劉澤清產生了濃濃的殺機,此人留不得!
“殿下,小女子絕不會欺騙殿下,劉澤清此人心狠手辣,月前京城被圍之時,陛下就曾下旨讓他帶兵北上勤王,但他卻抗旨裝傷不去,導致京城被賊兵攻破,陛下蒙難,他定是怕殿下登基之後治他的罪,所以才想謀害殿下。至於小女子與老賊的仇恨,那是因為小女子全家便是葬送於老賊之手,小女子與老賊有深仇大恨,老賊還以為自己做得隱秘,但蒼天有眼----------”伊蝶依抹著眼淚,緩緩道出了她們伊家被滅門的經過,以及她隱忍在劉澤清府上所看見知曉的任何事情。
伊蝶依哭得梨花帶雨,煞是惹人憐惜,朱慈烺明白緣由,再加上早已經相信了她的話,便不忍看她哭得這般傷心,隨即出言安慰道:“姑娘節哀,本太子已經相信姑娘所言,只待明日便佈局誅殺劉澤清老賊,為姑娘家人報仇。”
“真的!”伊蝶依無比激動,跪拜在地上磕了個頭:“小女子多謝太子殿下,若真能誅殺老賊,小女子願意生生世世做牛做馬報答太子殿下。”
朱慈烺笑了笑,將伊蝶依從地上扶了起來。其實他還是很欣賞伊蝶依的,畢竟一個弱女子面對殺父殺母之仇,為了報仇,竟能認賊作父,在劉澤清的眼皮底子下生活了半年都沒有暴露,反而還取得了劉澤清的信任,實在難得。那劉澤清也是作惡多端,終有報應,自己以為能用美人計迷惑他,卻沒想到反被美人迷惑,引起了他的殺機。
“蝶依姑娘,誅殺劉澤清之事影響頗大,記不得,最起碼要等到明天,為了不打草驚蛇,今晚只能委屈姑娘與本太子留在這間屋裡,姑娘不會介意吧。”朱慈烺說道。
“若太子殿下真能誅殺了劉澤清那老賊,依依這條命都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想要依依如何,依依都不反對。”伊蝶依雙頰有些潮紅,她能感覺到自己說出來的話裡存在的曖昧。
朱慈烺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曖昧,一時之間心頭再次充斥火熱,盯著一身紅粉衣裙的絕美蝶依,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說實話,朱慈烺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麼美麗的絕世佳人他也有佔有慾的,要是放開,那簡直虛偽到了極至,別說不是男人,連禽獸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依依你過來,陪本太子睡一覺。”朱慈烺說得太露骨了。
伊蝶依大羞,雖然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失身的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刻,免不了會緊張,她手心都冒汗了。
伊蝶依來到朱慈烺的床邊,嬌軀微微顫抖的爬了上去。
朱慈烺食指大動,嘿嘿一笑,整個人趴了下去,腦袋枕在美人的玉腿上,嗅著美人身上散發而出的幽香,翻了個身,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舒服!就這樣吧,睡覺!”
朱慈烺此時雖然覺得渾身發燙,下身也漲痛得厲害,忍得極為辛苦,但美人大仇未報,就這樣要了人家的身子,他總覺得冥冥中少了些什麼,同時明日還有一場風暴要掀起,他必須留足精力,不允許有一絲一毫差錯。
還真別說,由於喝了許多酒,腦袋本就有些發脹,枕著美人軟軟的玉腿,竟然讓他片刻不到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嘴角還掛著滿足的淡笑。
這一幕讓伊蝶依不由得發愣,她本來已經做好的準備,可朱慈烺這個樣子倒是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哭笑不得。
“這般睡顏,還真有些像是一個小孩子呢。”愣愣的看著朱慈烺這張還略有些稚嫩的俊臉,以及那嘴角掛著的滿足淡笑,伊蝶依秋水吟吟的雙眸中慢慢溢位了絲絲柔情,潔白的玉指輕撫了一下遮在朱慈烺臉上的一縷髮絲,展顏一笑後小聲嘀咕了一句道。
此刻,伊蝶依突然覺得,若是能一輩子都留在像太子這樣一個男子的身邊,或許是上天對她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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