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才不要咧!”秀秀嚇得將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腳底抹油,連行禮都忘了,立刻落荒而逃。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
“喂,秀秀姑娘你先別跑這麼快呀,代本太子向陳老致歉,這些天跟著本太子一路逃難辛苦他老人家了!”
朱慈烺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子舒爽了許多,渾身都輕鬆了。別看朱慈烺調戲人家小姑娘,但他心裡根本沒有任何想法,陳秀秀雖然長得清秀麗人,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子,但到底才十三四歲的小蘿莉,朱慈烺身體裡可是有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靈魂,又受過黨的教育,生不出那麼邪惡的心思。
朱慈烺回屋裡洗漱出來,正準備休息,太監趙德全卻帶著一個侍衛捧著東西走了進來。
“殿下,您這是要休息了嗎?”
“嗯。”
趙德全笑眯眯的將侍衛手上捧著的東西上面的紅布揭開,看著露出來的東西,朱慈烺眼角一跳。
“殿下,這玉枕是巡撫大人的傳家之寶,巡撫大人怕殿下睡得不舒服,特地命人拿了過來送給殿下枕眠。”趙德全介紹道。
“哼!河間巡撫的傳家之寶?”朱慈烺沉著臉指著那個精美的玉枕道,聲音肅然。
趙德全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做為朱慈烺身邊的老人了,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朱慈烺的不喜,當即想也不想便一下跪在朱慈烺身前請罪。
“太子殿下恕罪,小的該死!”
“嘿嘿,這玉枕怎麼也得價值幾萬兩銀子吧,他當巡撫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錢,竟然就這麼給本太子送了過來,也不怕本太子認為他是用河間府百姓的民脂民膏換來的?真是蠢笨得可以!”朱慈烺嘿嘿一笑,陰涼道。
可想而知,河間巡撫的算盤打空了,朱慈烺並不領情。
“太子殿下英明,奴婢也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殿下應該立即派人徹查河間巡撫,懲治此等貪汙不法之徒,決不能讓貪官在繼續為害百姓-----”趙德全義正言辭,一番長篇大論下來,全然不見剛才那笑眯眯的貪財樣。
朱慈烺淡淡的撇了一眼趙德全,這個趙德全倒是會拍馬屁。
“不用了,本太子剛到此地,不宜節外生枝,這個玉枕本太子就收下了,到了南京變作銀兩也好做軍資之用。”免得便宜了李自成。朱慈烺心裡又加了一句,歷史上李自成不久便會派一路大軍南征,河間和滄州必定陷落,就是山東也難保。
大明根基腐敗,貪汙這種事本來就很正常,朱慈烺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精力理會這些,只想快些回到南京登基當皇帝,只有真正掌握了大權他才能徐徐圖之,慢慢改造大明。
兩日後,朱慈烺和周皇后在千餘東宮御林軍的護衛下離開河間府南下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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