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裴元紹受傷,翠娘更是寸步不離他左右。好不容易盼來了裴元紹甦醒,聽聞劉辯帶了那白袍小將軍上山,她便點齊裴元紹麾下的人手,迎著殺了上來,要為他報仇。
“翠娘無理!”翠娘提著長劍正帶人迎上來,劉辯還沒說話,站在劉辯身後的周倉向前幾步,對她喝道:“殿下在此,膽敢無狀?”
翠娘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一臉委屈的抬劍指著趙雲,對劉辯說道:“殿下,此人重傷我家將軍,莫非殿下不為將軍做主?”
“裴夫人!”劉辯微微擰起眉頭,看著翠娘,對她說道:“趙將軍方才經過山下,與裴將軍並不相識,二人起了些許爭執,也是難以避免……”
話說到這裡,劉辯扭頭與趙雲對了個眼神,接著對翠娘說道:“本王與趙將軍一同去探視裴將軍,看裴將軍如何說!”
“趙將軍,請隨本王去見裴將軍!”劉辯心知這件事若是處置的不妥當,在山寨中,他的威望將會直線下滑,在對翠娘說過話之後,他朝趙雲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趙雲與他一同去看望裴元紹。
傷了裴元紹,若是不加入山寨,趙雲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可如今既然已入了山寨,若不去看望裴元紹,也是說不過去,於是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但憑殿下吩咐!”
對趙雲點了下頭,劉辯領著他,在周倉和典韋的陪同下,朝著裴元紹的住所走了過去。
看著劉辯等人的背影,翠娘緊蹙著眉頭,也提著長劍跟了上來。
裴元紹與趙雲廝殺時,趙雲一槍恰好紮在他的腰肋上。起初剛被抬上山,他還一直昏迷著,在翠孃的照料下,已是恢復了些許意識。
劉辯領著眾人來到裴元紹住所門外,兩名守門的兵士趕忙將房門推開,站在一旁,恭候著劉辯等人進屋。
屋內的裴元紹正躺在鋪蓋上休息,聽到房門被拉開的聲音,連忙扭過頭朝門口看了過來。
腰肋幾乎被長槍扎穿,裴元紹扭頭的動作稍稍的有些大了,頓時牽動了他的傷口,疼的他牙關緊咬,可他卻並沒發出半聲呻吟。
“元紹!”聽到屋內傳來裴元紹倒抽涼氣的聲音,劉辯快步朝他的鋪位走了過去,到了他身旁,劉辯蹲下身子,伸手拉住裴元紹的一隻手,向他問道:“傷口如何?”
見是劉辯來到身邊,裴元紹強撐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劉辯伸出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又讓他躺了回去。
扶著裴元紹躺好,劉辯輕聲對他說道:“有傷在身,回頭讓伙房給你做些肉糜,多吃些肉食,對身子恢復有好處。”
“多謝殿下!”躺回鋪蓋上,裴元紹輕輕的嘆了一聲,語氣中透著幾分失落的對劉辯說道:“殿下返回才一日,末將便為人重傷,折了殿下的鋒銳……”
“莫要如此說!”劉辯輕輕拍了拍裴元紹的肩膀,對他說道:“若不是你及時下山,阻住趙將軍,我又如何能得趙將軍相助?”
“趙將軍也來看你了!”說著話,劉辯朝還站在門口的趙雲等人招了招手,對裴元紹說道:“所謂不打不相識,元紹可否不要記恨趙將軍?”
裴元紹並不知道劉辯口中的趙將軍是誰,直到趙雲站在他面前,他才愣了一愣,旋即臉色黯淡了一些,躺在鋪蓋上朝趙雲點了下頭說道:“將軍威猛,某在將軍手中,竟是連三合也走不過!某是輸的心服口服!”
“裴將軍過謙了!”趙雲雙手抱拳,朝躺在鋪蓋上的裴元紹拱了拱說道:“某不識得裴將軍乃是殿下部將,多有唐突,還望將軍莫怪!”
趙雲武藝超群,且又相貌英偉,自是有些傲性。雖是跟著劉辯前來探視裴元紹,可說的話卻並不是十分委婉。
敗在趙雲手中,裴元紹自是曉得趙雲了得。能讓這樣的人來探視,在他看來已是劉辯使足瞭解數,對趙雲語氣的僵硬,他也不惱,只是輕嘆了一聲說道:“怪只怪某藝不如人,敗於將軍之手,那是心服口服,如何擔得將軍如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