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說村子裡的人都那麼說你和嫂子,你幹嘛非堅持給他們分肉呢?”
兩人一起扛著一兩百斤的野豬肉,離村子越近。
王帶把越是捨不得。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如今還扛著這麼沉的野豬肉。
他上山就累的歇了許久,更別說下山回家了。
要不是陸星河見狀,下山的時候走在下面,承擔了大頭。
就按照他的體力,根本就走不回來。
“這不在上山前都答應了他們麼?”陸星河沒有過多的解釋,笑著回道。
“可不是這個理兒呀!”王帶把急忙接到:
“就生產隊的沈隊長,每年都答應給大家隨機抽工作呢!我看每年幹體力活的都是我們,
跟他關係好的就只是掰苞米,我們幾個不是扛苞米,就是捂牛糞,啥苦活累活都是我們幾個的。
答應好的事兒多了去了,你見過幾個人做到的。”
眼看就要到村子的集體田,陸星河停了下來,將野豬肉從肩膀上拿下,示意王帶把休息一會。
“帶把,有些話不能這麼說,就因為沈家父子總是幹這樣的事,所以不少人都對他有意見不是?”
陸星河拿出水壺喝了一口,王帶把也想要喝,見水壺裡只有一口水,也就作罷。
只能再掰一個冰溜子嗦了。
“而且,咱們這也不是林場,我還是個賺固定工分的護林員,雖說生產期間,打到的獵物都是自己的,
但什麼時候才算生產期間,那不都是沈東至定的麼?如果不分一部分肉給村民,
那之後所打得獵物,可就都被那個老小子拿走了。”
說到這,王帶把才反應過來。
以前陸星河一年都打不到一兩頭的野豬,見到野豬都用鞭炮嚇走,原來是因為賺固定的工分。
肉都要交給大隊。
這才一直不顯露打獵的本事呀!
而且,上午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跟沈東至那麼說話。
為的就是那句打到的獵物都可以屬於自己?
沒想到陸哥現在腦子這麼好使。
“反應過來了?一會到村子,給叔叔伯伯分肉的時候樂呵的哈。”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陸星河沒有說。
上山打獵可沒有王帶把這種沒上過幾次山的人,想的那般輕鬆。
萬一以後遇到點什麼危險,有過這次分肉的經歷,總會有人伸手幫忙的。
人情往來,不就是這麼來的麼。
何況他所圖又不是這一點肉。
柴河村,大隊院。
何小雨上一次來還是趁著夜色偷雞蛋,接著就遇到了陸星河和抓他的沈大壯。
如果沒有陸星河,估計現在的她已經被逼得失去身子。
就算說出去都會沒人信的,畢竟在村子婦人的口中,自己就是那個勾人的狐狸精。
可是現在。
所有的嬸子們一聽說可以做頭花賺錢。
做一個頭花最少能賺五分錢到一毛錢。
看到何小雨比看到自己的親人還要親。
一口一個何知青,一口一個何妹子。
全都擠在她的身前,想要學習做頭花的手藝。